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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凌初才起来。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想看看易林深的表情。
昨天和乔延聊完,她就取消了技能控制,易林深现在还不能出事,至少出事的时候,不该有过她在场的痕迹。
楼上楼下来回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凌初欠了吧唧还想去敲门,被回来后获知具体情况的易韶拦住。
易韶面色复杂,无奈扶额:“消停点儿吧祖宗,我小叔现在肯定在酝酿怎么弄死你呢。”
凌初昂着脖子不服:“凭什么弄死我?我一个柔弱无辜的弱女子,做什么了吗?他看到了吗?”
易韶无话可说,007在空间里鼓掌,摇头赞叹:“宿主,考虑一下开班吗?交多少钱才能学到你半成不要脸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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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小部分宾客三三两两在娱乐室聊天游戏,大部分人窝在房间,为晚上的盛大宴会做准备。
仰躺在甲板上,天空一碧万顷,暖阳窝在其中,耀眼的光洒落海面,一片波光粼粼向远处延伸,与天际相连。
岁月静好,海风舒畅。
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凌初待在房间里和易韶下棋。
墨色的玉质棋子,夹在白皙指尖,衬得白的愈发白,黑的愈发黑。
她拄着腮,无聊地磕着桌子:“快点吧,我等的花都谢了。”
“你输了。”易韶重重落下一子,翻个白眼。
和这人下棋真没劲,唰唰唰落子,连想都不想。
“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臭棋篓子,不是我说你,好歹也和才华绝世的谢二郎相处过,琴棋书画,耳濡目染也得沾上点吧?”易韶忿忿地说。
“除了输。”凌初得意道:“擒拿,骑射,比划,你就说我哪个不擅长?”
易韶:“……”
宝,我送你一个祝愿,什么愿?你该进的精神病院。
在她犹豫要不要来一次真人掰头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易韶深吸一口气,把棋子扔进棋篓,起身去开门。
“查特顿先生?”易韶惊讶道,凌初听见声音走了出来,门外的查特顿笑的一脸温和:“下午安,易小姐,凌小姐。”
他递出两张请柬:“我来邀请二位参加晚上的化妆舞会。”
“为什么要发请柬?”凌初没有接,那是一张黑色的请柬,上面用金粉勾勒出繁复妖娆的花纹,好不好看另说,反正挺诡异的。
赛勒斯温声解释:“这个请柬只有宴会主人认定的特殊客人能够拥有,受邀的客人必须参加宴会,我和两位小姐有缘,专门送上。”
他说话时的微笑一贯如同尺量一般,恰到好处,深邃的眸底却像是沾染了脏污,漆黑浑浊,让人作呕。
对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看似商量实则强迫。
易韶神色泛冷,接过他的请柬,凌初的下巴懒洋洋搭在她肩上,伸出手臂抽出一张,翻看几眼,用边角轻轻拍在赛勒斯脸上,笑着道谢:“那……我们晚上见?”
动作轻佻到近似侮辱,赛勒斯笑意一沉,扯了下嘴角,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期待晚上和二位的见面”转身带人离开。
人一走,易韶关上门把请柬扔到一边,侧头看凌初:“人家期待和你见面呢。”
凌初也随手扔进垃圾桶,进洗手间洗手,点了点头:“巧了,我也可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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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餐厅的人明显增多,凌初两人出来时注意到,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比前两天更加露骨。
乔延假扮的服务生推着餐点小车路过,眉头深皱,却不方便多说。
凌初已经把请柬的事透给警方,这样一来,想要在房间避过今晚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这一突发意外,出乎乔延等人的意料,实在不行只能提前行动,总之,务必得保证凌初的安全。
晚上10点,船舱大厅内响亮的钟声敲了十下,在漆黑的夜色下,似在发出百鬼即将夜行的警告。
门铃声再次响起,保镖出现在门口,不多,只有四个,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藏不住的凶戾,凌初能感觉到,这些人见过血。
比起张总身边那几个,要厉害得多。
几人进入电梯间,看到按下的楼层,易韶眯了下眼:“这不是宴会的楼层。”
其中一个保镖沉声说:“查特顿先生吩咐我们带二位女士去楼下化妆。”
凌初眉梢扬起,好奇地问:“我们要是不想换呢?”
保镖面色不变,看都没看凌初一眼,快速出招去扣凌初的肩:“我们只按吩咐行事,小姐不配合,别怪我们得罪。”
他刚有出手的预兆,凌初就预判了他的动作,收着力还击,被对方迅速抓住,反制在身后。
感受到扣在肩上的力度,凌初心里有了数,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挣扎几下,就服软示弱了。
对方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