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
她发现对上这么个自说自话,喜欢帮别人规划人生的傻逼,真是连气都气不起来。
凌初面部抽搐地看着对面,乔延反思了一下,对方毕竟只是个20出头还未入社会的女孩,自己刚才的话大概有些严厉。
毕竟是师父的女儿,他抿了抿唇,尽量放平声线,问:“怎么了?”
凌初收回视线,摇摇头:“观察一下物种的多样性。”
乔延:“……”
不等他反应过来,凌初肯定道:“你认识我父亲。”
乔延眼神一顿,凌初继续说:“你们很熟悉,而且你很尊敬他。”
乔延注意到她动作发生了变化,翘起一只脚,身体后倾,瘫靠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扬起,神情依旧散漫疏懒,却给人一种全场尽在掌控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是强势的人,对散发出同样气场甚至高于自己气场的人的天然排斥。
凌初又不是他妈,就算察觉到也不会在乎他的感觉,一只手点着下巴,掀起眼皮看他,示意对方有话直言。
这场对话的主导权莫名奇妙发生了转移,乔延舔了舔干涩的唇,心中懊恼,即便已经有过一定认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面前的女孩。
思索良久,才选择性地说:“我毕业刚成为警察时,是你父亲带的我,他是我的师父,后来师父……牺牲,我调到别处工作,那天办案碰巧遇到你,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凌初点点头,脑子快速转过:“你们那天就是去抓老三几个人的。”
“你们提前获知了线索。”凌初点了点扶手,自言自语:“是线人还是卧底?”
“停。”乔延急忙打断。
好家伙,到底是谁问谁?再让这家伙猜下去,他就得因为泄露案情被卸职了。
乔延清咳两声,肃声说:“不该问的别问,这是为你着想。”
“行。”凌初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我们说回你刚才的话,我也只说一遍。”
乔延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心中因为阅历产生的居高临下感少了些,神情多了几分郑重。
凌初翘着二郎腿,抖了抖:“你在教我做事?”
乔延:“……”
呵呵,果然还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中二青年。
凌初斜眼看他:“你尊敬我爸是你单方面的事,但这不代表你能以此为由,摆不正自己身份来管束教导我。”
“我爸在的时候,都没有用他的工作和荣耀,强行给我立规矩,你算老几,敢在我面前哔哔赖赖?朋友,自以为是是病,你不治也藏好了,别出来恶心别人。”
从言行中,不难看出乔延是个正直的警察,但这并不影响凌初对他观感极差。
对方的意思也很好懂,他对乐父十分尊敬,所以看不惯凌初擦法律边的过激行为,认为凌初有损她父亲的形象,忍不住出声管教训斥。
他错就错在太没有分寸,从乔延的举止言谈,以及不经意间展露出的些微倨傲,都能看出他家境不错。
长相又好,多种因素糅杂在一起,即便他自己无意识,也免不了因为周围环境对自己做出错误判断。
没怎么被拒绝过,就自以为能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别人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典型的“对自己没个逼数型直男癌早期症状”。
凌初说完,屋子里安静下来,她眉心不耐地拢起,不准备再继续耽误下去,想要叫律师过来。
在正准备付诸行动的前一秒,乔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谢谢你的配合,可以走了。”
似乎是情绪还没调整好,声音显得**的,凌初起身就走,路过身边时,乔延忽然说:“抱歉。”
凌初脚步不停,径直出门离开。
…
凌初以为拍卖会上的事是结束,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在场地赛开始的前一天,警方再次找上了门。
依旧是关于老三一伙儿人的案件。
警方接到线报,确定拍卖会不干净,实际搜查时却毫无所获,出于对消息来源的信心,又进行了多次反复搜查,终于发现异样。
问题就出在那批玉石上,或者说和那批玉石有关。
拍卖会还有一层隐蔽的地下,里面藏着几十个美丽的少年、少女。
原来这个所谓的玉石拍卖会,有两套拍品展示界面,一套应对普通客人,另一套针对特定客人,专属的玉石对应专属的“宠物”照片,明面上拍玉石,实际上是在明目张胆地卖人。
拍卖会的策划非常周全,如果特殊玉石被普通客人拍到,给出的就是真的石头,绝不会出现纰漏。
易林深那块标王原石也位列其中,当天晚上,所有拍下特殊玉石的买家都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