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立马站出来,严肃抗议:“乔队长,希望您注意措辞,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可影射无辜人士,想必不用我多说。”
“抱歉,无疑冒犯。”乔延面色不太好看,停了一下,再出口时,带上了点训诫的意味:“我从凌同学的档案中知道您已逝的父亲和我是同行,忍不住想要多说两句,你有一位警察父亲,应当比一般人更注意……”
“打住。”凌初听不下去了,撩起眼皮看了眼乔延:“你忍不住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还忍不住穷呢,也没见我抢银行啊?想说教找你家孩子说,没孩子就买只宠物吐黑水。”
“乔队长。”凌初拉下脸,沉声道:“‘干你屁事’和‘干我屁事’这两个道理,想必不需我多说吧。出于警察身份的劝诫我能接受,但管教就不必了,身为成年人,在与陌生人相处时掌握分寸是必学技能,望你知。”
她懒得再搭理这个莫名奇妙的警察,对律师点点头,两人转身离开警局。
乔延闹了个没趣,心里不太高兴,虽然他贸然说教是有些唐突,可这女孩也太过桀骜肆意了,真是……
算了,他捏着脖子活动了一下,虽然师父不在身边,但她妈妈有钱,看这副性子,想必也没吃过什么苦,自己又何必多费心。
凌初告别律师回到酒店,先被导演叫去关心了一下,确定没事后又回到房间。
房间里,易韶正坐在桌前看笔记本电脑,凌初凑过去扫了一眼,被一屏幕红绿色的线晃了眼,紧急战术性后仰,坐到旁边沙发椅上。
易韶一边看电脑一边问:“没事了?”
“没事。”凌初扒着扶手,踢踢她的椅子:“你在这也有人?”
“嗯。”易韶头都没抬地回:“我的身体是二十多岁,又不是阅历也是二十多岁,易林远是个傻逼,我妈脑子拎不清,你该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从不把命运放在别人手中。”
事实上,易韶早早就在暗地里建立起了自己的事业,上次凌初给凌途修车,去的那家在车圈著名的汽车维修改装店铺就是易韶的。
除此之外,私下里炒股、搞投资、在易氏工作时拓展人脉,现在的她,早已攒下了不少资本。
易韶了解自己,野心大,权力欲重,她并不打算克制。
若是带着记忆出生,最后还只混了个私生子的名头,那未免也太蠢了。
凌初听完,赞叹地拍了拍手,猛虎娇羞:“解解,需要我宽衣给你爽爽不?人家不想努力惹。”
“……”易韶yue了一声:“滚!”
…
两人吵了几句嘴,说起今天的事。
易韶关上电脑,转过身看向凌初:“今天的两批警察……不太对。”
凌初点头,同意她的说法:“第二批不是第一批叫来的”
通过观察举止、对话就能看出来,双方并不熟悉,而且乔延等人看到车上的受害者和三个犯罪嫌疑人时并不感到惊讶,显而易见,他们早已有所预料。
不过这和凌初已经没有关系了,两人也只是无事闲聊,随便说了几句就改换了下一话题。
…
这次节目又是录到一半出现状况,导演深深怀疑他们节目就是和户外活动犯冲。
硬着头皮补拍完,连夜带着选手和节目组飞回景城。
因为还要参加场地赛,凌初没有离开,同时一年一度的漳泉大型玉石拍卖会也要举行,易韶、林彦郴这些富二代子弟要代表家里参加,也留了下来。
比赛和拍卖会时间不冲突,凌初也准备揣着自己不足5000块的银行卡,去凑个热闹
易韶特意提醒她:“我的底牌还藏着,明面上不会有人寄请柬给易家私生女,所以要借我小叔的光入场,你若想去,记得问凌女士借她的请柬。”
凌初刚要答应,系统音响起:
【叮咚,请宿主和任一任务对象一起参加拍卖会,以完成后续剧本任务。】
“……”
“不用那么麻烦。”短暂停顿后,凌初话音一转:“我可以受邀,作为别人的女伴入场。”
易韶:“……”
不知道那个“邀”的人是谁,她也做不了什么,先替对方念个往生咒吧。
阿弥陀佛,愿地狱没有凌初。
…
拍卖会举行当天。
易韶再三询问,确定凌初不需要自己,才狐疑地离开去找易林深。
凌初则在古城里转了一上午,下午回酒店饱饱睡了一觉,晚上起来洗了把脸,从行李箱掏出一件简约风的黑裙子换上,拿着手机下楼打车。
到了拍卖会举办地,她也不进去,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抖腿,一身女装大佬的气势,让路过的人忍不住侧目。
她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