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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录结束后,凌初进入到无所事事的阶段,期间凌途过了次生日,大舅十分阔气地送了一辆跑车。
凌途围着那辆车转了好几圈,要不是凌芩女士严令禁止,他差点睡在里面。
当然,溺爱孩子的家长绝不可能厚此薄彼,大舅妈悄悄告诉凌初,她也有一辆。只不过大舅觉得那辆车的粉色车漆不够闪亮,要再等一个月才能送过来。
当时凌初:“……”
就……突然也不是很期待了。
…
凌途的跑车仅完好存活了三天。
起因是这败家孩子仗着驾校老师在,非要在练车的地方试一下自己的跑车,过把瘾。
一脚油门下去,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直奔破旧的砖墙而去。
事后驾校老师是这么向凌芩请辞的:“如果我有得罪贵公子的地方,他可以直说,我会主动自杀,真的不必亲自动手。”
凌芩:“……”
凌芩哭笑不得,送走驾校老师后,转头扣下凌途的车,勒令驾照考下来之前,不许再碰。
没事干的凌初跟着这辆命途多舛的跑车,一起去了修车厂。
这是景城一家极为有名的汽车维修、改装店铺,占地面积很广,里面停着好多辆豪华跑车,还有专业的赛车。
家里的司机和维修人员沟通,凌初插兜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一辆赛车旁边,这是一辆白色为底的赛车,和大舅研究的电动赛车在外型上区别比较大。
凌初把手放在后盖上,想到那天驾驶赛车。
很闷,车窗关着,内部空间逼仄,但意外的很畅快。
她想起幼时骑马,和小伙伴们一起奔腾在苍靖城外的荒野上,北境粗冷的风刮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
那种呼啸疾驰的凛冽,超越对手的满足感,是无所顾忌的自由和畅快。
后来她也曾无数次坐在马背上疾驰,却再也没有过那种感觉。
或许是那时她背负了太多,再也没法回到那个没心没肺、恣意畅快的年纪。
“凌初?”
凌初回过神低下头,易韶从车前方探出头,对她笑了下:“好巧,又见面了。”
她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皱巴巴的手套上沾满了黑色油垢,连衣服都不能幸免,看起来有些狼狈。
凌初秀美轻挑:“你在这打工?”
“差不多吧。”易韶摘下手套靠坐在车前方,用袖子擦了把汗。
这样不讲究的姿态,凌初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坐在易韶旁边好奇地问:“你们也到考试周了吧,不回学校复习吗?”
“没办法。”易韶耸了下肩:“得挣钱啊,哎,这次可能没办法比第二名高太多分了。”
“……”007:“宿主,不管她有没有记忆我都信她是你朋友。”
看看这副逼王的德行。
凌初面无表情地揭穿她:“你不是易家人吗,也会没钱?”
上次回家,她就调查了易家的情况。
易林深这一辈总共五个人,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易韶的父亲就是易林深的二哥,易铎的二叔——易林远。
那是个进阶版易铎,虽然有妻有子,但仍处处留情的老渣男。
而易韶则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所生的私生女,上大学后被认回家,一直没对外公开介绍过。
换作寻常女孩大概率会因为凌初的话感到难堪,而易韶……
她同样露出一个羞愤难当的表情,伸出小拳拳捶凌初胸口:“讨厌。”
“同学。”凌初嘴角抽了抽,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真诚地说:“戏有点假,力有点大。”
“哦。”对方的表情迅速一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而问:“你呢?来修车还是打工?”
“修车呀。”凌初微微抿唇,露出一个属于富二代的苦涩笑容:“不小心把订制跑车撞坏了,这两天只能开车库里那辆法拉利了呢。”
易韶:“……”
两人对视,面上笑嘻嘻,不约而同在心里啐了对方一口。
易韶无**说,从车上蹦下去,围着车检查。
凌初却来劲了,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
“你在修这辆车吗?车主为什么要修呀,是不喜欢买新的吗?”
“那辆跑车和我车库里落灰那辆好像哦。”
“刚才我家司机对我说,修车要40万,天呐,好贵哦,修一次都快赶上我两天零花钱了。”
“凌初,你特爹……”易韶忍无可忍咬着牙转过身,凌初无辜地眨了下眼,捏了捏拳头:“什么?”
易韶:“……”
狗东西,暴力狂,莽夫!
“特别想试试这辆车吧。”易韶深吸一口气,微笑:“我刚才看你一直在看这辆赛车,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