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当完家长回学校上课,因为要早起练功,住在家里比在宿舍方便,所以下午放学后,确定没有打工日程,直接回了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变成眼前这副景象——
早出晚归的凌芩女士破天荒早早归家,坐在沙发上,凌厉的眼神扫过站在对面的姐弟俩。
“说吧,老师叫家长,为什么我不知道?”
凌途眼神飘忽:“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啪。
拖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死亡之音。
凌初翻出自己久远的幼时甩锅经验,站直身体,毫不客气地卖弟弟:“我举报,是凌途哀求着让我去的,我担心您工作忙没时间,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当然我也有错。”她没有理会臭弟弟看叛徒的眼神,眼神真挚,态度诚恳看向妈妈:“我错在虽有一片爱护弟弟、关心母亲的拳拳心意,却因为过于木讷敦厚,而不会表达自己的关爱之情。下次我会记得提前向您说明的。”
凌芩:“……”
凌途:“……”
就宁这小嘴叭叭的样子,还木讷敦厚?
凌途狠狠瞪好姐姐一眼。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他也举起手:“我举报,姐她上周六晚上出去打工,半夜一点多才回来。”
凌途:来呀,共沉沦呀!
凌芩看着互相瞪视的姐弟俩,气的没了脾气,她吐出一口气,用手虚点两人:“这个月零用钱全扣。”
凌途撇撇嘴,眼里隐晦地闪过一丝“我差这点钱?”的不屑。
凌初同样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她就没怎么碰过钱,上辈子大多数情况下,在到手之前,就已经被她吩咐换成粮草等物资。
原主就更是了,乐家属于普通家庭,原主从小和祖父母一起生活,老两口比较节俭,把凌芩打过来的生活费都给孙女存了起来。
二老对自己抠,对孙女却很舍得,不过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原主耳濡目染形成了相似的消费观,虽然手里不缺钱,却并不大手大脚,相反还很节省。
凌芩看看一双儿女一脸“就这”的样子,沉声说:“银行卡也交出来,这个月你们俩就给我准时上下学,浑身上下一分钱没有,我看你们还怎么找事。”
凌途倔强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是否要为五斗米折腰的犹豫,他推推凌初,示意她作为姐姐,先打响反抗专政的第一枪。
凌初没理他,试图商量:“打工钱是我劳动所得,您总不能没收吧。”
冷酷无情的老母亲拍拍桌子:“让你长长记性,家里缺你钱了吗?知道大晚上打工有多危险吗?”
“那、那我放学还要打车回家呢。”凌初还想垂死挣扎:“总得有路费吧。”
凌芩面无表情:“把你的课表发给我,我让司机准时去接你。”
方方面面被凌总堵死,凌初悻悻地翻出银行卡。
不花钱和身上没钱还是有区别的,谁能想到,富二代的人设还没揣热乎,她又变成了身无分文。
姐弟俩无奈地交出身上所有钱,还在凌芩的监督下,把绑定支x宝、微信的卡里的钱全转给了凌芩,成为了真身无分文破产姐弟。
凌途垂头丧气,宛如一个一百多斤的丧尸,驼着背挪回屋里。
他一走,凌初坐到凌芩对面,把遇见凌大舅的事说了一遍,提醒凌芩:“有人对大舅下手,不排除针对他个人的可能性,但同样也有可能是要对颂泰下手,妈你最好仔细查查颂泰内部有没有出现问题。”
凌芩收敛起刚才没收孩子银行卡的恶毒母亲形象,神情严肃地点头:“我知道,我听你大舅和大舅妈说了,正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之前没闹出动静,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凌初知道凌芩心里有数,转而故作好奇地问:“舅妈的公司有人和她权力或者股份差不多吗?”
凌芩若有所思地看看女儿,颔首:“晨翎传媒是你大舅妈和以前的经纪人方邢合开的。”
“嗯。”凌初沉吟片刻:“如果对大舅下手的人针对的对象是颂泰,那对方或许同样会对舅妈的公司生出歹意,我觉得您最好劝劝舅妈,仔细彻查公司内部问题。娱乐圈鱼龙混杂,人人都想出名,手下的艺人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她说完后,才发现凌芩一直看着自己,凌初挑了下眉表示疑问。
凌芩摇摇头,表情微微柔和,带出几分赞许:“你大学没有学管理,我以为你对公司没有兴趣,现在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敏锐,现在有没有改变想法?你还小,考研究生转商科也来得及。”
“……”凌初嘴角抽了抽。
很想告诉凌芩女士,敏锐的不是她,是剧本。
至于考研究生……
还是让她这个半吊子现代人好好学习,先把大学毕业给搞定吧。
凌初含含糊糊没给回答,凌芩不急于一时,又说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