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异口同声的什么,云清辞这才发现屋内还站着三哥云清玦,他抿了抿嘴,坐的端正了点,认真道:“我写了和离书,送去了江山殿,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了。”
“陛下可有同意?”
“应该会同意的。”云清辞道:“他此前不是还要废我嘛。”
云相神色复杂,半晌道:“你当真,没在宫里出什么事?”
“没有。”
全家暂时放下了心,云清玦道:“既然已经和离,那这几日媒婆上门,不若给你也说一门亲事。”
云清辞没想到家里人都这么上道,他迟疑了一下,道:“那,我说个什么样的?”
“你与陛下有过姻缘,只怕有心仕途的不敢找你,便寻个生意人吧。”
云清辞抿了抿嘴,吸了口气,刚要答应,就听云相沉声道:“确认此事再说,他如今还是君后身份,若给陛下知道,降下雷霆,只怕会牵连旁人。”
倒也是这个理儿。
云清辞把话吞了下去。
“行了。”云清玦道:“没什么事儿就起来吧,包饺子吃饭。”
“包饺子?”云清辞一脸吃惊,云相莞尔,道:“你没在相府过过年,咱们家以前啊,不管是大年夜还是小年夜,都是自己个儿包饺子的,府中的下人也得回家过年嘛。”
其实新婚的那一年,云清辞也与李瀛亲自包过饺子,两个人边包边玩,弄了彼此一身的面粉。
但也只有那一次而已。
李瀛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人生,一时半会儿想把他甩出去,几乎不太可能,云清辞坦然回忆,又坦然爬起来,高高兴兴地随父兄一起涌入了厨房。
江山殿一片凄清。
李瀛已经醒来,御膳房备了饭食。他平日并不奢侈,用膳都是够用便可,柳自如给他布了菜,他哪怕跟在李瀛身边那么久,也仍然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李瀛什么都吃,给什么吃什么,于是这顿,他便多挑了一些滋补的。
苍白手指捏着玉勺,李瀛抿了口汤,道:“君后可曾用过?”
“君后,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瀛微愣,忆起今日对他气冲冲的云清辞,颌首道:“说的是。”
他用了膳,披起衣服走了出去,柳自如不得不去拿了伞,道:“陛下,今夜有雪,您还是不要出门了。”
“无事,走走,看看。”
他徒步行在宫中,柳自如一看他熟悉的行动路线,便意识到这是要去哪里。
他语气紧张,“陛下,这么晚了,君后该歇下了。”
李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柳先生,似乎有事瞒朕?”
柳自如没有吭声,李瀛也未曾在意,他继续向前,雪丝飞在脸上,他一路来到了朝阳宫前。
门前的灯依旧亮着,但宫门紧闭,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音。
李瀛远远地站着,看着,柳自如道:“许是,君后睡下了。”
“嗯。”
风雪渐大,李瀛掩唇低咳了一声,柳自如又道:“风太大了,陛下,咱们回去吧,明日,还有朝呢。”
李瀛又站了一会儿,才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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