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荆川说:“啥意思?”
杨广淡淡的说:“我们直接去平野家,你自行打车。”
尤荆川瞪着眼睛说:“真的卸磨杀驴啊,我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杨广一笑,说:“打车。”
说完,“嘭”关上保姆车的们,车子扬长而去了。
尤荆川:“……”
尤荆川跳着脚指着远离的保姆车,气愤的说:“卸磨杀驴!没人性!”
尤戈说:“算了少爷,咱们打车吧,距离也不远,我提着行李就可以。”
平野开着保姆车,不确定的说:“咱们还是送送尤总吧?”
杨广说:“不用,反正也不是他提行李。”
一行人开车来到平野所住的平房,大家都在胡同外面等着,平野去收拾东西,五分钟就回来了。
容木说:“这么快?”
平野笑了笑,说:“其实没多少东西。”
的确,平野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可以登机的那种,应该没装多少东西,不过他手里抱着一个相框,奇怪的是,相框用黑色的布蒙着,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相片。
平野坐上车来,相框就放在副驾驶。
小包子杨兼好奇的探着头去看蒙着黑布的相框,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突然有一辆车并线,速度非常快,平野赶紧一个刹车降下速度以免追尾。
小包子扒着副驾驶没有注意,一个不留神,差点直接栽过去,杨广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儿子,把儿子拽回来,说:“坐好,扣上安全带。”
小包子也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乖乖的“哦”了一声,坐回去,用小肉手抓住安全带,“咔嚓”一声合上。
“呼——呼——呼——!”
驾驶位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平野一个刹车下来,把车子钉在了地上,直接停了下来,他粗重的呼吸着,额角都是冷汗,一瞬间汗水滚落了下来,毫不夸张,直接湿透了平野的衣领。
“锅锅?”小包子杨兼奇怪的看向平野,说:“锅锅你出了好多汗,没事吧?”
平野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没什么焦距,缓缓摇头说:“没、没事。”
众人都想到送平野去医院之后,医生说的话,平野以前出过车祸,又想到大杂院里老大爷说的话,平野的家人都去世了,好像是车祸去世。
顾森野就说:“我刚才没喝酒,我来开车吧。”
顾森野换上去,平野坐在后座上,把那块蒙着黑布的相框放在腿上,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相框。
因为刚才突然停车,黑布一瞬间从相框上滑了下去,所以相框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个边角,杨广眼睛很尖,看的清楚,相框里装着一个男人的相片,看年纪非常年轻,和平野长的有几分形似。
平野抚摸着黑布,好像很珍惜,小包子歪头看着平野,说:“锅锅,这是谁鸭?”
小包子没什么太多的心机,童言无忌,心直口快,就问了出来,平野好像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淡淡的说:“这是我大哥……”
平静行驶的保姆车里,平野的话头似乎打开了,沙哑的、平静的、淡淡的,像是漩涡之上,粉饰太平的安静海水。
咸咸的海水,带着一股苦涩与悲伤的味道……
“我父母去世的很早,小的时候我和大哥相依为命。大哥为了让我上学,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去外面工作,赚钱养活我。那年我正准备高考,没想到……”
意外发生了。
平野淡淡的说:“平时家里过的都很简朴,那天是我生日,我任性的要求一定要去外面吃饭,大哥没办法就同意了……”
为了去吃饭,大哥还借了同事的车子,开着车去兜风,然后吃饭,一切都很平静。
“就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出了车祸。”
什么也看不清楚,一切来得都太快了,紧跟着车子快速的旋转起来,不受控制,平野清晰的感觉到鲜血喷溅在自己脸上的热度。
平野淡淡的说:“大哥就这么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呜……呜呜——”
平野说到这里,就听到了抽泣的哭声,侧头一看,原来是小包子杨兼,杨兼听到平野叙说往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不停的抽噎着,直打嗝,两只眼睛像小桃子一样红彤彤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呜呜……锅锅,锅锅好可怜……”小包子抹着眼泪,握着小拳头,对平野,说:“锅锅,要坚强哦!兼兼的爸爸可以给锅锅当锅锅!爸爸可好了,真哒!”
杨广有些头疼,儿子好像特别喜欢到处认亲,而且还喜欢给自己认亲。
平野有些吃惊,没想到小包子哭的这么豪爽,分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没哭呢,小包子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而且不像是装的,毕竟年纪还太小了,一切都是真情实感,而且毫无抑制。
平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