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粗鄙之语,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风清夜轻轻昂首,跟着轻轻点头。
嗤!
下一秒,便听得一声风雷横空的尖啸。
她转瞬出现在了赵子龙身后!
“那就开始吧!”
语毕,勾拳破空而起。
轰!!
一瞬间,裹挟着雷电的狂风冲天而起。
哪怕是相隔千米开外,那带电的暴风依旧清晰可见。
“哦?”月空兰见状顿时挑眉,“打起来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横手,将身边巨斧抽出地面。
“月空兰阁下,还请稍等”
却不料,对面那人懒洋洋喊了一声。
月空兰动作一顿,沉眉问道:“怎么?怕了?”
说着,她这才抽空,将眼前这人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一遍。
这是个年纪三十左右的男人。
一张清秀的脸上,却满是细小的刀剑伤痕,破坏了大半美感。
满头白发批洒下来,随着夜风轻轻舞动。
他穿着一件无袖古袍,衣襟大开,露出同样伤痕遍布的胸腹。
后腰处横着一个木质的剑闸,头顶上戴着一个破烂的斗笠。
惨白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根平平无奇的树枝。
此人,正是叶家两大英杰之一。
“剑君”叶临之。
这也是个相当奇葩的人物。
叶临之如今已是不惑之年。
却每天都在疑惑
为什么我要练剑?
为什么谁都打不过我?
为什么想败一次都这么难?
当然这些疑惑他都深埋在心中,每日自省。
如果说出来,就有点装逼的嫌疑了。
以他这种唯剑痴狂的性子,这种傲然的话语他说不出口。
当然,本质上他还是傲的。
他也有这个傲的资本,只是嘴上不愿承认。
说白了,就是又当又立
深深陷入了一种名为“我何德何能”的逻辑悖论当中。
此时,叶临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树枝。
并一脸悲怅地呢喃道:“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打呢?”
“啊?”月空兰脸上一怔。
跟着恶狠狠道:“老子晓得个锤子!反正干翻你就完事了!”
叶临之便更加悲悯地叹息了一声。
“毫无意义的搏杀,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月空兰绷不住了。
便泼妇似的骂起街来:“格老子的意义党是吧?!”
“哈皮东西到底打不打?不打滚一边儿去!别拦在老子面前恶心人!”
叶临之又横起手中树枝,遥遥指向月空兰。
“你瞧,我们人类总是莫名陷入这种争吵之中。”
“吵得急了,便不免要动手。”
“虽说向来如此,可向来如此便对吗?”
月空兰给他念得是一愣一愣的。
老子文盲一个,怎么还要论道了?!
叶临之再次挑眉,“瞧,你也认同我不是吗?”
“否则,你又何须静心倾听呢?”
“谁静心听了?”月空兰当即呛声:“你特么恶心谁呢?!”
叶临之也不恼,只是再次沉眉摇头。
“罢了罢了”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语毕,轰然一声巨响!
顷刻间月空兰已经突进而来。
她高举手中巨斧,凝眉怒劈而下。
“谜语人给我死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花非梦紧握着手中月柄长剑,心中不禁泛起丝丝忌惮。
眼前这个男人,令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仿佛转瞬急坠鬼域,森冷气息刺骨而入。
此人着上半身,肌肤竟完全是暗灰之色!
无数晦涩的纹路遍布肌肤,散发着幽幽绿光。
一头银发如刺猬般朝后竖立,一张梭型鬼面,遮住大半张脸。
嘴角诡异的弧度,倒是肉眼可见。
他左手搭在腰间一对剑鞘之上,右手柔若无骨,随风摇摆。
叶家两大英杰之一
“鬼剑”叶罗刹。
良久之后,这男人忽然阴恻恻地出声了。
“你可准备好了?”
花非梦秀眉微皱,“准备什么?”
“准备好”
那男人说着,整个身子竟化作一片漆黑的烟幕。
当场不见了踪影!
下一秒,阴恻恻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
“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