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赵兄的见解我想我们已经充分地理解了,有赵兄这番耐心的讲解和分析,我相信就算真是个白痴也该明白赵兄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了,所以再讲一遍什么的…呃…我想就真的不用了吧…”及时打断了他继续施法,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同样不耐烦的两小只,然后转过头陪着笑脸道“赵兄啊,这个这个…不是我们仨胸无大志,实在是赵兄你如今突然给我们说了那么多,听上去虽然感觉还不错,可实际上那不就是谋逆么?”
“要说我们哥儿仨也都算是刀尖上滚过来的人了,您要说请我们去杀个人,截个道什么的,只要不违背纲常伦理的我们兄弟那是二话不说,赴汤蹈火啊!可这参与谋逆…倒不是我们怕死啊,主要也还是怕连累了家里人不是?所以我也干脆把话说开了吧,只要我们哥儿仨脑子还没抽抽,这事儿…不好意思,我们还真没那个胆子去干。所以赵公子,不管您是要把我们的秘密暴露出去也好,就在这里给我们一个痛快也罢,总而言之呢,这种有悖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实在是干不了。要杀要剐…赵公子就请便吧!”
说罢,我十分无所谓地一摊手,表明了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呃咳咳,那个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见状,赵博渊也显得有些愕然,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哎…早就该想到会是这样了。抱歉了三位,看来是我有些太操之过急了。其实从最开始了解你们的时候我就觉得对我提出的条件你们应该是十有不会同意的,可即便如此,被这么当面拒绝也还是令我十分心痛啊…特别是你,凌公子,你们一家饱受磨难,如今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好日子,难道你真的舍得就这么放弃他们吗?算算时间,你也出来有一年多了吧?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哦对了,小朋友吗,成长起来那真是一天一个样,所以如今即使再见面,凌公子想必也认不出他们是谁了吧?像少个眼睛啊、缺个胳膊什么的,对吧?”
“姓赵的!你敢!”眼见说不动我,赵博渊竟拿家人来威胁起凌凤了。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虽然很让人不齿,但确实有效。就看如今凌凤怒目圆睁,满面通红的样子就知道,赵博渊的挑衅十分成功。
“哎呀,凌公子您也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吗,我说的是假如,假如而已,又不是真的。只不过…我这个人虽说御下甚严,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们都太听我的话了,就比方说今天出门前吧,我告诉他们只要过了卯时还没得到我这面传过去的消息,那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可能就不只是开玩笑喽!”赵博渊说得轻松,脸上的笑意更盛,不得不说,他这一招走得很绝,不光扼住了凌凤的喉咙,甚至连我和胖子都一并拿捏了。虽然刚才我说的轻松,可很显然对方比我想象的更无耻,也更残忍,这一局,是我赌输了…
有些
无奈地把凌凤按回原位,我抬头看着赵博渊笑问道“赵公子啊,您说我就不明白了嘿,究竟是为什么呀,能让你这么死追着我们不放?这样吧,除了让我们三个直接为您效力,有什么别的条件您都可以提出来吗,与其要我们三个实力平平的年轻后生跟在您身边,倒不如直接获取最核心的利益,或许还能省掉日后的一堆麻烦,何乐而不为呢?您说是不是?”
“呵呵呵…陆公子倒是挺会说笑啊。”赵博渊甩开折扇笑道,“那我倒是想问一问陆公子,您觉得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是不是还是把你们三位控制在身边来得实际些呢?”
“这个吗…”我故作沉吟,“道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赵公子您看啊,眼下隔壁有您带来的四位高手虎视眈眈,我们这边甚至有人的家属都被您全方位把控,这与把我们直接绑在您身边不也没什么区别了吗?说白了吧,我一早就看出来赵公子的目的并不在于我们三个,而是我们背后所牵扯到的巨大利益链。虽然不知道赵公子一上来就对我们这么推心置腹地和盘托出究竟是表达诚意和是故意试探,可我总觉得吧,有时候前戏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您看…要不咱们就换个沟通方式,来个单刀直入怎么样?”
“哈哈哈…哎呀哎呀,真不愧是被那位传说中的金海渔夫教育出来的孩子,陆公子本就生得一张巧嘴,说起话来还这么有诱惑力和逻辑性,再这么聊下去的话,本公子还真怕自己会不是你的对手了呢!罢了,时候也不早了,三位公子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的话,今夜子时,来我府上小坐如何?当然,不敢来就算了,至于凌公子的家人吗,你们也大可放心,本公子虽然有时候挺没人性的,却也懂得权衡利弊。既然陆公子您能代表他们二位的意思,那我想…我也就不用再征求他们二位的意见了吧?成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夜子时,我们不见不散哦!”
撂下一番话,赵博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同时隔壁房间的屋门打开,四个保镖护送着他一路离开了店里。等他走后,愤怒的凌凤重重一拳狠砸在机制木雕花的桌面上,只一下便将其砸得四分五裂,碎木屑和茶居掉了一地。
“这个畜生!”凌凤恨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