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暧昧的姿势实在搞得我很不适应,下意识地将座椅往后移了移道“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老哥,话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让您一大早就这么开心?”
孙乾殷切地帮我们倒了茶,笑着解释道“这不是昨天晚上拿了陆兄弟你给的五十万两吗,我便连夜去了钱庄,想着直接给存进去,当做饭店经营的储备资金来着。”
“可是没想到昨天太兴奋,一不小心就给忘了钱庄他们的营业时间了,没法子,我只好先把钱都带回来先放在柜上。今天一大早的过来了就想着顺便查个账,毕竟之前折腾了那么久,我自己也好长时间都没查过账了。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感情这段时间老门墩其实压根儿没赚到什么钱,伙计们虽然都很努力,却一直是入不敷出,感觉实在有些对不住大伙儿。好在我这总店的店长一早就想了个法子,把原本用作储备资金的十几万两银子都投到了平安票号,买了几个不错的理财产品,这才让收支暂时平衡了,否则单看账面的话,我怕是连大伙儿这个月的工钱都发不出来喽…”
听他说完,我依旧是一头雾水“嗯嗯,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可问题是就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呢?听您说了那么多,貌似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吧?除了最后一条。”
“当然,当然!”孙乾立刻兴奋了起来“是啊陆兄弟,我要说的就是这最后一件事。我这老门墩的总店在这里也已经开了有几十年光景了,店长换了也有七八个,却一直都做得中规中矩,能顾好店面就算是能力不错的了,像老陈这样有想法,别出心裁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创造无限的可能,陆兄弟你说说,这难道不是个人才吗?”
哦哦,合着是这么回事儿啊,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可是孙老板…呃,孙大哥啊,十几万两银子,只要找好投资方向,干什么赚不到钱啊?就这您也能兴奋成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太夸张了?”
孙乾笑着摇头“陆兄弟有所不知啊,我这个人看起来挺轴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霸道专横,不懂变通。可事实上我对新鲜事物十分感兴趣。打小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我这辈子除了餐饮业就没接触过其他任何行业的生意。如今老陈算是帮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窗口,借着这个契机,我想把老门墩的主营业务也做一些小小的改动,不光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吸纳更多人才,让大家都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给大家提供工作平台,到时候老门墩管理的人才就会越来越多,企业会越做越大,那些空有一身
本领却找不到施展空间的人也不必再每日自怨自艾了,一举两得,怎能叫我不高兴呢?”
被他的这股子热情所感染,我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孙兄能有如此激情是好事。小弟毕竟才疏学浅,在经商方面确实比不得您。既然您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设想,那不妨大胆去做好了,毕竟不管在任何年代,人才都是最最稀缺的资源吗。您就放心大胆地干,钱不够了就跟我说,前路漫漫,咱们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是吗?”
孙乾笑着嗔怪道“这小子说什么呢?怎么?难道你是觉得单凭我们一家还支撑不了一个副业了?还是哥哥就缺你的钱,非得占你这点儿便宜不可?”
“不不不!孙大哥这说的哪里话?小弟可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我笑着连连摆手。短短一晚上时间,我和孙乾竟能相处得如此融洽,想想也实在够神奇的了。
呦呵孙乾闲聊了一会儿,我便起身告辞,带着凌朝去了霜月金器。混入幕家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孙乾这边也成功化敌为友,眼下邓大人那边也还没有消息,我便决定先解决一下钟琪这边的事情。那个神秘的少女,我着实对她很感兴趣。敢打着我们龙门镖局的旗号糊弄人,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让我惊讶的是,钟琪今天居然没来店里。根据之前结识的那个小伙计所说,不光是今天,钟琪自打那日和我们分开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店里,只是让家里的下人送了个告假条过来,说是染上了风寒,这段时间就先暂时在家养病,不来店里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钟琪和我们分开之后的情况我还记得很清楚,会这么做的定是那神秘的少女无疑了。可她不是还在想法子让钟琪帮她找一个靠谱的合伙人吗?就这么把他给困在家里能做些什么呢?还是说她有了什么别的想法,暂时用不着钟琪了?如此一来,知道她秘密的钟琪岂不就会很危险?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向那伙计打听了钟琪家的地址便带着凌朝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身为霜月金器的店长,钟琪的收入水平在全金陵数以万计的打工人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幕盈风大方,从不会苛待下人,各种福利分红应有尽有,提成更是高得吓人。据不完全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