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六个人,那应该就是互相对应的。”
“你对应的是莫里森常去的教堂,肯定就是坐莫里森对应的位置,至于我的话,我原本一直以为我该对应第七人,不过这里并没有给第七人的座位呢......”黑长直若有所思,“那我就还应该是爱丽丝的位置吧,我对应她。正好从游戏一开始,咱们六个玩家和这个家庭成员的性别也是对应的。”
身份没有疑问,有问题的就是该坐哪里。
这里六个位置,除了主座上一个,左边三个,右边则是两个,每个位置上摆放的餐具和饮料等等略有不同,比如主座上摆的高脚杯里是红葡萄酒,其他座位上则有四个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左二特殊。
郁源则还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柏采,你看,生日蜡烛数量不对。”
蛋糕上插着的有且仅有九根蜡烛,这个家里可没谁是这个年纪——最小的爱丽丝现在可是都已经十四岁了。
“这场生日宴会恐怕是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郁源走到左二的座位前,“你看,这种小一号的餐具只有叉子没配刀,是给年纪非常小的孩子用的,我觉得应该是最小的爱丽丝。”
黑长直:“这里肯定是图斯的生日宴会,那就是他九岁的时候,爱丽丝大概四五岁,特别小的孩子用儿童餐具,对得上。主座有酒必然是男主人公爵的位置,旁边这个挨着最小孩子爱丽丝的位置应该是女主人夫人,这样方便照顾孩子,那就剩三个了。”
剩下三个位置,依次是左三,右一右二,位置上摆放的餐具和饮料都是一样的。
在前期中期的游戏中同样发挥着智力担当的两个人,仿佛在这里开始展现推理能力进行一场小型比赛似地,黑长直也不甘示弱,指了指右一的位置,
“今天是图斯的生日,父亲应该会跟这个孩子离得近一点,那就是图斯右一,不过也有可能按年龄大小排,玛丽在右一二而图斯在右二,总之莫里森在左三。”
他们不需要得出每一个正确答案,只需要拿自己需要用上的。
“据说莫里森有些孤僻,那他在这个家里会不会也是这样?而且他是安德森夫人从上一段婚姻中带来的孩子,也许他跟现在的父亲公爵关系并不紧密。”
郁源推断着,走到了整个桌子上最远的左三位置,“或许他会想跟母亲坐在一边,所以我也猜他在这里。”
得出相同的结果,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分别在他们推断出的左二爱丽丝、左三莫里森的位置上坐下。
而就在落座的这一瞬间,周围突然彻底黑了下去,蛋糕上的十根蜡烛却是被点亮了。
两个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法离开,只有上半身可以活动。这时,从黑暗中隐隐开始响起“Happy birthdayyou”的歌声,然而这断断续续仿佛要断气一般的歌声中却不见喜悦,反而有那么一种让人后背发凉的感觉。
这时,原本放在蛋糕旁边的、做士兵打扮的的胡桃夹子玩偶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被上了发条或者说有了生命,举起一把锃亮的餐刀走到这两人面前。
“让我看看,参与生日宴会的人都有没有坐对位置......”口吐人言的胡桃夹子发出的声音像是木头关节一样显得有些僵硬,但手里的动作绝对不含糊,刀尖几乎要戳到人的鼻尖上,可以预料到如果犯错,十之**会被一刀扎进皮肤里。
它先确定的是医师,看了一会儿才用很勉强的语气说道:“对了。”
接着走到神父面前,手里的餐刀不停挥舞显得有些暴躁,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对,对......”
简直像是在扯花瓣确定答案。
不过二人组对他们自己给出的答案还是相当有信心,最后,士兵胡桃夹子说道:“你也是对的。”
但这个阴森的语气和挥刀的动作,仿佛恨不能把神父的脸戳穿。
胡桃夹子放下刀,背对他们就要走到另一个位置上去。而趁着这个时间差,郁源不知怎得突发奇想,像之前进里世界时那样用右手成圈闭上左眼快速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桌上的肉菜,诸如炖肉、煎鱼排等等通过“右眼见鬼”看到的全都是血腥的动物残骸,根本没有烹饪过不说,血水还在往外渗,香肠变为真的肠子盘在盘子里,就连蛋糕上裙边的装饰物都成了手指甲盖等等,可以说是异常“丰盛”的一餐。
胡桃夹子走到了右一的位置前,也许代表的正是图斯,只听它继续用那古怪的声音说道:“吃啊,吃东西。”
郁源在底下拉了一把黑长直的袖子,示意这些都有问题。
见两个“宾客”不吃,场面有些僵硬住了,胡桃夹子似乎很是恼怒,“吃东西,我让你们吃东西!不吃饱怎么跟我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