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位贵族夫人会这样,用裙子藏着一双□□的腿出现在人前。
他几乎没法想,他已经没法想,在他作为骑士团长而失职的这两三个小时发生了什么,让王后殿下成了这副样子,他犯下了足以致死的重罪,他没有保护好他尊敬的王后殿下。
而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甚至还痴心妄想,流露出下等的欲念
霍华德只差一点,就想双膝跪倒在地在王后殿下面前,为他足以被砍头的过错。
他干了什么。
没有保护好王后殿下的安全,此时竟还敢有这种念头。
他跟那些犯罪的肮脏老鼠的差别在哪儿,他干的也只是伤害王后的事情。
他该死。
唤回他神智的还是王后的声音。
“霍华德。”
郁源睁开眼适应光亮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杜兰德半跪在自己身前,而霍华德一脸惊愕和各种复杂表情交错站在墙边的样子。
看不懂的表情,也只有变态才会这样。
“霍华德。”王后又叫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咬碎渗出血来,而王储则温驯地绕到他身后,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伊迪丝,我帮你解开绳子。”
郁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该死的骑士团长身上,现在再看到“80的忠诚度”,仿佛看到把主人反咬一口的狗一样厌恶。
高高在上的王后殿下,哪怕是这样被绑着,眼尾一抹凌厉的红,也依旧气势凌人,像是开到极盛的花。
霍华德垂着头,失落的神情犹如落水的人,他以骑士礼单膝跪在王后殿下面前,连直视都丧失勇气,满心满腔都是极度的懊悔,为失职更为因为失职而让王后殿下面对危险。
“是我犯错,请王后殿下惩罚。”
麻痹,够能演的,人前装忠犬人后立马疯狗撒泼,怎么不直接搞成精神分裂第二人格?!
想到这疯子的禽兽行径,郁源差点没素质低一回一口口水呸人脸上,强忍着怒火质问道:“你还知道你干出来的这些恶心事儿,知道认错?!”
霍华德显得愈发愧疚,他能明白王后的怒气从何而来,从骑士团护卫到王宫的马车和骑士都是他安排的,而先前确实干过一些心虚事也让他现在彻底没了底气。
甚至于,在这个场面下他还在忍不住犯错,嘴里发干地看着王后怒极而显得艳丽的样子
“王后殿下,您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他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刚可以活动的王后连脚上绳子都不顾,立马就一把抓起霍华德的右手,怒道:“你以为没证据我就认不出”
他话说一半,没说完。
只见那只一贯用剑的、属于一位骑士的右手上,除了陈旧的剑茧痕迹外,竟然没有别的伤痕。
这下,不可置信的换成了郁源。
他无比确信,自己先前咬的那一下使了十足十的力,甚至都尝到一点血腥味,就算牙齿只扎穿小小一处,在这短短半小时之内别的牙印能消,流血的伤口哪怕再小,也绝对不可能消掉。
“王后殿下?”霍华德也有些错愕。
王后就这样抓着他的手,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修长的手指细细滑过他手心每一寸肌肤,带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不可能”郁源不禁喃喃道。
伤口必须存在,他不倾向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任何药剂可以修复伤口,就算是玩家使用的那些红药是游戏里让伤口痊愈最快的,nc也不可能持有这种东西。
他迅速排除掉其他可能性,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
——难不成,不是霍华德?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工作的杜兰德解开了脚腕上的绳子,眼神却一直盯着微微泛红的脚心,粉红的颜色,仿佛日落时晕下一抹红霞。
他轻声说道:“伊迪丝,我先抱你出去。”
赤着脚自然没法走到外面去,王储把他一把抱起来,让对方靠在臂弯里,而郁源因为过于惊讶刚刚的变故,都没有反应上来,自然也忽略掉了一些细节。
有时候,当一样东西在眼前存在太久,也许它不消失一次,反而不会被人注意到,譬如说费尔南多一直习惯带着红宝石耳钉,就自然而然被认为是正常的,而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习惯带着白手套,极少摘下,这时也一直带着,就可能会被选择性的忽视掉。
霍华德连忙屏退外面的骑士,而杜兰德一边把人抱出去,一边说道:“伊迪丝,累了的话可以先睡一会,等你醒来就到王宫了。”
他怎么可能有困意。
他非常确定,甚至几乎就要在先前的绑匪面前直接指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