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很不巧眼罩还好好地绑着。
水珠从发尖滴落,递到自己身上。这时,沉默良久的费尔南多才像是刚刚醒来一般,缓缓开口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这他妈还好意思问自己?
你哥哥刚死,你哥哥的妻子还顶着王后的名号,你大半夜喝多酒到人家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按就要扯衣服,你下一步是要说自己还是个孩子只是想汲取点温暖???杜兰德勉强还算是个孩子你算个锤???
郁源差点没把这一杯水也泼出去,挤出一个“你再不走后果自负”的微笑,“陛下是不是头不太舒服?早点回去睡吧。”别在这儿梦游了。
他很想拿出法杖给这人来一下物理攻击。
“伊迪丝。”费尔南多说出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刚刚的冲动是我的问题,但你最好把衣服脱了,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背上有什么东西,别让我再用这种方式提醒你的身份。”
“什么?”郁源愣了一下。
他背上有什么?
“啧,难不成真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费尔南多似乎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自己看看后背不就知道了,正好帮你找找最近遗忘的记忆?怎么,是当王后当的太久,把自己当真了?”
见到他这副似乎茫然无知的表情,费尔南多嗤笑道:“是把自己真当成了女人,还是真对我哥哥有了什么感情?再或者是杜兰德”
接下来的话郁源没有听清,因为他看到床脚下露出了一截衣角。
他最怕的就是谁现在冒出来,这场面可就乱了!
不单单是费尔南多发现不发现的问题,费尔南多接下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也是大问题。
趁着人错愕的空档,费尔南多站起身来,像是观察一个摆件一般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你现在的样子确实非常漂亮但可别忘了这都是谁给你的。”
“亲爱的,我能给你,也能随时收回来。”
费尔南多仿佛终于拿回了主动权,手上沾上的水抹在王后脸上,这才放开手,先前一身水痕的狼狈好似都变成了潇洒自如,“别忘了是我把你带到王宫”
费尔南多的话没说完,因为郁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语气非常诚恳:“陛下,我们换个日子再聊吧。”
“伊迪丝。”费尔南多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似的。
王后迅速抚上国王泛红的脸颊,非常心疼似地摸了两把,一边装乖说道:“是我下手重了陛下真的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有些头脑不清醒你先走吧。”
“伊迪丝!”费尔南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跟你说话。”
林凌适时提醒道:“别忘了那个骑士团长还在旁边,其实开局直接百分之七十的忠诚,差不多算是你的过激推了外加国王刚刚对你做的事,你的过激推现在有点生气,建议小心一点,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哦。”
怕郁源听不懂,林凌还好心给他快速科普了下过激推的意思。
郁源:“”
他隐隐想起霍华德来的时候似乎佩剑了。
这下,郁源看向费尔南多的表情直接多了点同情,毕竟这人没佩剑,还喝了酒,刚刚被推一下就倒。
我感觉我已经在救这人的命了。
我真是个善人。
郁源十分怀疑自己已经看到床底下那片衣角动了动,不再有任何犹豫,立马把南希和门口的骑士喊进来,让他们把费尔南多带走。
费尔南多当然是不情愿,但现在确实是晕晕乎乎连看人都带重影,只能在心里暗暗记下这笔。郁源看着人被带走,立马反身关门上锁,回到卧室。
“霍华德,可以先出来”
戛然而止的话语。
床底下,两边的布帘同时动了。
杜兰德和霍华德先后从两边出来,前者一脸平静,隐隐有些担忧的意思,后者则表情非常复杂,手一直按在自己腰上的佩剑上。
“”郁源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景太过魔幻,而且杜兰德之前不是藏在窗帘后怎么会从床底出现!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杜兰德也佩了剑。
“王后殿下。”霍华德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您是不是该稍微解释下?”
为什么国王会在这时出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一晚上这么短的时间前后见了三个人,为什么会让他跟王储一起躲在床底下。
刚刚还是王后殿下亲口命令的,让他躲在这里。
一场床底,两个人。
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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