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下眼皮就开始有合上的趋势。
这时,屋外骤然响起雷声!
风雨不止,雷电交加,窗帘外露出的街道似乎都被照亮了一瞬。
郁源下意识地睁大了眼。
嘈杂的雨声中,他隐隐听到什么闷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
兰伯特从书卷堆里抬起头,“害怕?”
怎么可能,他难道怕打雷。
郁源疯狂摇头。
他朝走廊外的方向探过头去,相隔较远的的大门前,温妮正安排一个男仆出门。
郁源费力地辨认着两人的身影,这个血族冒雨而去,再回来时,手里同样有一只乌鸦。
黑色的鸟被温妮处理掉,没有任何犹豫。
他偷偷地观察着,过不了半个小时,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温妮和男仆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每此都以温妮沾了一手鲜血告终。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被这大雨磅礴的夜所衬托,显得有一丝诡异。
落地窗外,雨声雷声几乎都藏不住的是下一只乌鸦越发猛烈的撞击,像是某种噩兆。
“要不要上楼?”兰伯特轻声提醒,“换个房间,雷声会小一点。”
郁源还是摇头。
兰伯特起身离去,再回来时端着放着饼干和牛奶的餐盘,顺手关上了通向走廊的门。
这下,郁源什么都看不到了。
“温妮在处理一些事情。”兰伯特放下餐盘,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明天天亮前,都会结束。”
-
午夜过后。
温妮敲门进来时,头发和衣服上还沾着雨水。
她附身到兰伯特耳边耳语,“‘那位’已经到城门外了。”
郁源竖着耳朵听了个隐隐约约的音,几乎猜到了什么。这时,兰伯特正好看向他,两人对视上了。
郁源主动说道:“我躲会儿?地下室还是楼上?”
“不用。”
兰伯特放下书卷,朝他郁源来,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他头顶。
一阵微弱的光芒过后,郁源没感受到任何变化。
却在这时,花园外传来什么声音。
一道身影穿行于夜幕,仿佛是雨夜里神秘的来客。
从城外到这里,对于传送的法术来说只再短不过的时间。
阻拦的手段并无效用,眨眼之间,门铃声响起。没等谁去开门,大门就像是自己打开了一样,重重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惊讶之中,郁源还没来得及反应上来兰伯特刚刚做了什么、要不要直接躲窗帘后面,房间里就先一步陷入了黑暗。
狂风灌入,几乎所有烛火在同一时间被熄灭,只有壁炉里的火堆还有燃烧之势。
走廊里,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兰伯特,你对兄长是不是缺乏了一点应有的尊敬?”
伴随着呼啸而来的风声,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却都像是稳稳地踩在心跳声上。
——刹那间,大厅的屋门敞开,连壁炉里的火焰都瞬间暴起了一瞬。
“是你把郁源带走——现在是不是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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