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时代背景设置在西方魔幻大陆,nc的认知水平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超越。
魔法,奇幻征途,各种不同于人类的种族,这才是这个全息游戏的主基调。
对这些有自我意识、程序完善的nc来说,这里就是完全真实的世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生活。就连很多生活系玩家也都会完全沉浸扮演,有时根本分不出nc与玩家的差别。
不再说话,郁源有些疲惫地闭目枕着胳膊,盘算着等会怎么找机会买东西。
管家也适时保持了沉默。
室内的舞池边有一个小型的乐队正在演奏,轻柔的乐声如泉水般流淌。
偶尔有着装考究的男士牵着女伴的手下台共舞,黑暗的角落里也有身影贴在一起,做些隐秘的事情。
郁源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这里无一例外都是尖耳朵的吸血鬼。
但管家之前提起,这附近的城镇会有人类出没,也不知在哪里。
他还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倏然间,耳朵却是一凉。
转过头去,就见管家正轻抚着他的耳尖。
寻常人被这样戳一下都会有不适感,更何况现在这种敏感情况。他缩回脖子,耳朵红了半边,“别动我。”
“耳朵也开始变化了。”管家像是做学术一般表情认真,依然不住地抚弄。
趴在座子上的郁源仿佛是个蜗牛,被碰一下就要缩着躲掉。他略显愤愤不平地看着对方,又往反方向移了两个位置,却猝不及防被另一个人接住,往怀里拉了一把。
温热的吹风打在耳畔,被抓着的地方酥软脱力,被迫离开位置堪堪靠在对方怀里。郁源哪知亲王早有预谋,低声喊道:“松开。”
闻言,禁锢的动作更紧密了,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是烈酒里碰撞的冰块,清脆的响。
亲王触摸着郁源尖尖的耳朵,现在看上去已经跟真正的血族没有多大差别了,笑着提议:“回去要不要戴点东西上去?”
亲王抓着郁源的手,引导他看向自己的尖耳朵。郁源一早就注意到过,对方两边耳朵各戴了两个小巧的耳钉,三颗是黑色的,还有一颗则是红宝石。
亮度不算显眼,如果仔细看的话,做工是非常精致的。
但按照郁源的审美,只看出了闷骚,当然摇头拒绝了。
吧台内年轻的酒保擦拭着雪克壶,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室内也有零零散散的人注意到吧台这边的动静。
郁源踩了对方一脚,但亲王非但没有松手,耳畔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酒里燃了一把火似地,轻轻地说:“那回去就把那一套红宝石的饰品都戴上。”
他像是条缠人的犬类,炽热的呼吸打在颈间,一直纠缠着,大有非要郁源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意思,“不带耳坠,不给你身上留伤,你就戴一次给我看看”
暧昧的话语余韵悠悠,仿若情人间的耳厮鬓摩,只有彼此能听见。
可惜另一个人品不出这种暧昧,也读不出他话里的意味,
一想到脚环还没卸成,郁源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地驳斥:“差不多行了。”
这个nc设置有问题的地方太多,建议直接销毁。
亲王愈发兴致勃发,又哑着嗓子说道:“血族对于他们所属的主人可是有义务的”
郁源已经不想听了。
他突然一使劲,一下子挣脱了怀抱,回到管家旁边的座位,接着开始装聋装瞎,再不往亲王这边看。
亲王轻笑几声,跟酒保又聊起了什么。
兰伯特适时地把酒杯往郁源身边推了一点,透明的液体冒着几个泡泡。郁源抿了一口,意外地合口味。
“你喜欢吗?”兰伯特没有错过他脸上每一点表情变化,“我也会调酒。”
无事可做的郁源默默点了点头。
见此,兰伯特起身,似乎这就要绕到吧台后给他调一杯东西。
郁源震惊:“不是,也不用现在吧?”
兰伯特打了个手势,年轻的酒保就微笑着示意可以自便。
他把白衬衫的袖子挽上去一半,露出一截小臂,端起几个玻璃瓶挨个查看选择,又拿出新一套调酒工具。
室内的灯光不怎么明亮,吧台后的水晶杯反射着光芒,与他架在鼻梁的银边眼镜相得益彰。
调酒过程中,兰伯特的动作一直非常快速利落,显然是十分熟练,带有观赏性的美感。饶是郁源不怎么感兴趣,也不由得看了一会儿。
见到这个场景,亲王则十分不屑地嗤笑:“这次又私下练了多久?”
兰伯特没有理会,只专注着眼前的事务,手里的摇酒器轻轻晃动。
不多时,一杯蓝色的混合酒液被推到郁源面前,杯口还插着一片鲜橙。
亲王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咬了咬牙,仿佛是想把杯子打了。
但郁源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上兰伯特的目光,是想让他给出个评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