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拍完照片,张大彪才幽怨的看向了曹兴旺,“我说旺哥,这种事再一再二可不能有三了吧?为了弥补老弟我的精神损失,你怎么不得意思意思?”
“你张老板现在要啥有啥,还敲打我这穷人,你觉得合适吗?”
一听这话,张大彪直接就是一摆手,“淡了,感情淡了……”
曹兴旺自然也看得出张大彪是在和他开玩笑,当即便拍着胸脯说道“老弟,你要这么说,当大哥的今天还真得好好表示表示,这样,晚上我不走了,你们村那个小饭店不错,晚上我在那摆一桌,专门请你咋样?”
“你可真大方,亏你说的出口!实不相瞒,晚上我早就订好了桌子!”张大彪很不客气的送上了自己鄙夷的小眼神。
“我说啥来着,这就是缘分,这样,晚上那桌算我的。”
“这还差不多。”张大彪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行了,不和你扯了,你看我那些叔伯大爷眼巴巴的都等急眼了。”
这时曹兴旺才发现李福军他们都带着工具。
以前他就在金门村修路,也认识不少村里的老人,赶紧又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这才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我们要办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给这山上种满鲜花,待到山花烂漫时,我希望你能带嫂子带孩子都来看看。”
“你老弟还真是个有本事的,想什么就干什么,我曹兴旺这辈子没服气过谁,你张大彪是第一个。”
想想之前,张大彪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那个时候人家就有魄力给村里修路,结果路修好了,人家也发达了。
如今,他更是逆行而上,给山上种花,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场面。
对于旅游产业而言,一座花山,必然能够吸引更多游客。
“行了,行了,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你也赶紧忙吧,别忘了晚上来小饭店结账。”
和曹兴旺以及那些大爷大妈们挥手告别,张大彪扛着锄头便带自己叔伯大爷们朝着山上进发。
他们这回也不是盲目的去种,这得多谢李福旺他们之前绘制了金山草图,按照草图,张大彪规划了几个地区,这些地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紧邻山路,地方还宽阔。
当然,这也是在为旅游产业布局,一份付出,两份收获。
一想到自己如此机智,张大彪便忍不住咧嘴傻笑。
“这孩子,没事儿吧?傻笑个啥劲儿?军爷,你过去悄摸的问问?”有个老头担心的凑到了李福军身边。
李福军朝着张大彪看了一眼,沉声道“干活儿吧,别人有事儿,这小子也不会有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张大彪的这个笑容,再结合他来山上种花这件事,李福军也有点懵啊!
趁着别人都在干活,他不着痕迹的就到了张大彪跟前,“大彪啊,你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啊?”张大彪眨眨眼,一时间竟没回过味来。
“没受刺激?”
“谁刺激我?我不打他?”张大彪这回是真懵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李福军。
李福军清清嗓子,“那个,彪啊,军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挺担心你的,你说咱这山上又不是没有花草,咱们干嘛要把原先的铲掉,种上新的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再说了,有这些,那些游客不是一样看?看着还自然呢!”
“眼瞅着都快霜降了,咱们种这些东西,它也长不出来啊?”
身为老农,什么时节干什么活儿,李福军比他张大彪明白。
但是他并不明白,其实张大彪一直都在默默做着一件事,那就是彻底改变金门村这一方小天地。
只是温水煮青蛙,住在这里的人根本感受不到这种细微变化,经过他不懈努力,如今的金门村,更像是一座阵法。
一条又一条修缮完善的路,那真是路吗?
那是一条又一条勾勒阵法的线条。
幼儿园,敬老院的选址,为何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如果拉远视角用鸟瞰的方式去看整个金门村,屏蔽掉所有的房屋院落,只留下幼儿园,敬老院,就会发现这其实就是八卦里的阴和阳。
迟暮的阴,朝气蓬勃的阳。
还有致富公司恰恰就在正中央,阵眼所在。
致富山庄那两颗宏伟的门柱也不简单,而是连通地脉的阵基。
这一切都在偷偷的进行,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哪怕是一个造诣极深的阵法大师,到了金门村他也看不出丝毫。
大隐于市,张大彪的这座大阵便隐藏于市井当众,源源不断吸纳周遭的灵气,滋润着大阵之中的万物。
而身为守村人,张大彪的根就是整个金门村,金门村发展的越好,他的能力也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