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澎湃汹涌的真气慢慢收缩,惊天动人的气势也在渐渐消散。赵如圣睁开双眼,落地整理衣冠。打开房门跟随久已等候的侍女开始净手开膳。
时候不大,后花园中,赵如圣开始考校张氏父子三人的武功。
但见场上张辽张远相互切磋。
一个力大势沉一个飘渺潇洒。一个手捏宝印如龙如象,一个双手错乱如百花齐放,两人相互碰撞劲气四溢。
张辽的金刚禅印本是佛门护法的护持之法,刚猛霸道,现在他宝印化龙象而出直攻张远面门。而张远的太虚真气则体现了道家以柔克刚的真谛,只见一个个无形气圈在他掌中吐出,将张辽的宝印攻击消弭卸御。
一时之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你们俩将自己的极限展示出来,我看有什么帮你们改进的。”赵如圣对着激斗正酣的二人说到。
两人自然应承,张辽一下化作怒目金刚,纵身跳到空中,双掌呈金色以惊人的气势压向张远。反观张远身形微斜,左手浮现一个太极图案迎向张辽。掌力对接,飞花四起,周遭的泥土都被逸散带的气劲翻起。
“很好,你们两个果然天赋异禀,短短几日便将武功练到这个地步。不过,张辽你的这门武功重势不重形。你不必在招式上太过下功夫,而是要将那种打破一切,诸法不侵的气势表现出来。”
“至于张远,你这门武功注重对气的吸纳和真气的积累。这需要水滴石穿,日积月累的功夫。”
“对了,张老,你的融雪功练得如何?”
赵如圣分别对三人开口。
“公子所赠的武功自然威力无穷,前几日那个冒犯公子的小厮被我一掌击中,一下掉了近十年的功力,恐怕人已经废了。”
张仲永说的话让赵如圣有些摸不清头脑。
‘嗯!’
赵如圣心有疑虑,当即接收裂神偶的记忆。
原来这几天赵如圣去寻宝,这裂神偶为避免怀疑,时不时的上街游走。哪知刚好有一天和金陵徐公子起了冲突,那个被张老打伤的小厮就是徐公子的手下。
“对了,公子。您和那个徐公子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日。咱们现在出发去怡红阁吗?”
“这矛盾总是要解决的。况且金陵的生活肯定不会是一片宁静的,我也早就做好准备了。走吧,看看这位百胜侯之子能有什么作为?”
将张辽张远留在家中,赵如圣带着张老前往怡红阁。
怡红阁在金陵东面,似阁非阁,似楼非楼。这是个典型的销金窟,大青楼。
怡红阁占地几十亩,一色的雕栏玉砌,重重叠叠的楼阁亭台。
门前衣着鲜亮的豪奴,门后是悠久深长的花厅。
门口许许多多的鲜亮马车,豪华大轿。粉红金漆的轿子在豪奴的指引下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慌乱。这样的摆设和气势足以让一般的平民甚至小富之家望而却步。
赵如圣看着一排精致深远的楼阁还有楼阁顶上隐隐约约的粉红牙帐,以及若有若无的香气陷入回忆。
在上京之时来这样的地方对赵如圣来说是家常便饭。虽说还没有进去,但软玉温香,靡靡之音仿佛已在眼前。
感觉还是如此熟悉,但赵如圣身处的地方却已经变成了金陵,收起感伤,他和张老走步上前。
赵如圣到了怡红阁门前,立刻有豪奴迎上来。
上下将赵如圣和张仲永打量了一番,一般来怡红阁的人物都是骑马坐轿,像这两位一样走路来的倒是颇为稀少。
但看见赵如圣身上衣着鲜亮,背后管家似的张老也气息不凡。所以也不敢为难,只得恭敬的请他们进去。
赵如圣手一挥,示意张老,张老便掏出几锭银子赏给豪奴。收到打赏,豪奴立刻变脸,推起满脸的笑容。
走进阁楼,并未发生常人所想的那种庸脂俗粉站成两排挥动手绢招揽客人的景象,反倒是在一间间清新淡雅的房间内俏官人们弹琴作曲,倚歌吹箫。
怡红阁虽然是青楼,但里面全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众女子各个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金陵的王公贵族,皇子王孙,王公大臣都会一掷千金与之饮酒作乐,畅谈诗歌。
“百胜侯之子徐公子在哪里?”
”公子请跟我来。“
赵如圣和张老跟着这奴才七拐八转走过长廊亭台,来到一座豁达的花厅。只见此处有花有水,院落宽阔,堪比大户人家的正院。
院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王公子弟,只见徐公子身处众人之间,手拿折扇,腰挂玉佩。
“呦,新进恪靖伯来了。赵公子我还道你不来了呢?原来是你们大新王朝之人喜欢迟到,哈哈!”
徐公子见到赵如圣到来,立刻出言讽刺。
“那你就错了,大新尊卑分明。地位尊崇之人在规定时间内压轴出场。现在距离徐公子约定的时间好像还有半刻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