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也不怪你,即便是我,也是不了解其中的缘由和细节,毕竟已经是尘封的往事,更是陛下禁止言说的禁忌。”
“现在朝中不说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知晓,也是不敢开口。”
“行了,也别老想那些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既然以前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到底,找出真相,还骨宗一个清白。”
李清闻言,也是再度抬起了头,感激地看向了令大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行了行了,你小子若是还不改这性子,以后我也不管你了,那凉快哪呆着去。”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饭都凉了,叫侍者重新打火去。”
“是,大人。”李清也是赶忙进屋,找寻侍者去了。
只是令大人没有返回,到是朝着院外走去,扶着栏杆,望着月亮。
令大人右手在腰间摸出了一个烟斗,他平日里嗜好抽烟,每逢思考或是放松之时,都不免要抽上两口。
以前最早抽的是旱烟,但是现在,即便是他这种老古董,也用上了这种时髦的玩意。
自从这玩意在京城开始流行后,达官贵族们就像疯了一般的买卖,更是有好多烟斗被炒至天价,一柄石楠根的烟斗,竟是要几千两银子。
几千两银子,足足够几十户人家,享用个把年月的大鱼大肉了。
要知道,这虽然对那些商人地主,或是皇室贵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这种靠着官家饭碗为生的,可是着实买不起。
手上这个海柳的烟斗,也是他以前曾帮助一户人家破案,才得来的。
本是那家人为了答谢他,家主携着各种昂贵的礼物,亲自前来致谢。
但他婉拒了所有的谢礼,唯独留下了这么一个玩意。
起初,他也只是好奇,想着看看有何了不得,竟是让人趋之若鹜。
没想到,这一用就是十数年。
他一只手控着这个海柳烟斗,一只手摸出了一个布袋,从里面碾了些烟草,轻轻的洒进了斗钵,自然溢满便停,再度挤压至半斗满,反复为之,直至按压颇有弹性,便是为最。
令大人熟练的操弄,完满之后,便是用打火石点燃些草纸,引燃了烟草,韵了韵气道,缓缓吸了一口,不多不少,烟火也并不旺。
斗钵的烟草,在黑夜的笼罩下,冒出点点火光,像是悦动的舞者,在月光的倾洒下翩翩起舞,飞散在空中,直至堙灭。
“这朝中,如今,可是不比从前啊,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是乌烟瘴气,更是鱼龙混杂,不得安宁。”
令大人呆呆的说着,也是再度抽了一口烟斗。
“皇上的心思,我到底还是拿捏不准,原本我以为,骨宗一事,是他给我的一个警告罢了,可是我总感觉,这其中有着更深的阴谋。”
“似乎是有一只魔爪,一直在黑暗中掌控着这一切,若是如此,想想就让人胆寒”
“咳咳咳咳”
令大人吸着吸着,突然被烟雾呛了一番,也是干咳了一阵子。
“咳咳咳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悬镜司毕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有人要对皇室发难,我们也是不能袖手旁观。”
“云海会为何要提前开启,这是一个始终让我想不通的问题,更何况,骨宗一事到现在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李清希望你能继承骨宗的遗志吧,活着便是对逝者最好的报答。”
令大人就这样,默默的抽着烟斗,不知时辰几何。
“令大人,饭热好了,您且来用食罢。”小狄掀开了帘子,也是朝着这边喊来,打断了令大人的思考。
“好好,这就来,你们不用等我,想吃便吃吧。”
令大人磕了磕烟斗,把里面点燃的烟草取了出来,把剩下的压实,挂在了口袋之上,便是朝着边迈步走来。
饭后歇息,除却令大人在屋内盘膝凝神,其余几人都是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小狄,告诉姐姐,你们为何此次这么晚才回来,中途发声生什么事情了?”
赵巧媛问着小狄,脸色也是柔和了不少,但是一旦转向李清或是王刚,她的脸色都会变得冷淡,这是因为,她的本性便是如此。
之所以她会对小狄这般,是因为,她和小狄,都是被令大人收养的,她也一直把小狄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很是照顾。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比悬镜司的人,都更敬重令大人一些。
“啊,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李大哥”
小狄正要说下去,却被一旁的李清打断了。
“哎哎哎,小狄,我们可说好了,不对外人提及此事的。”
“李大哥,媛姐又不算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小狄狡猾的一笑,说道。
“嘿,你小子,我发现你越来越滑溜了啊,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小狄,你以后少跟这种货色呆在一块啊,一看就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