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有些肥胖,脸上有些婴儿肥的人讨好般的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也是恭敬的作揖,连忙进屋招呼去了。
这几人便是走进了驿站内屋,拉开了椅子坐下,摘掉了官帽歇息,俨然很是劳累。
这几人都是穿着着统一的制式黑色官服,身上都别着一个令牌,上面隐隐有着“悬镜司”的字样。
这其中有男有女,年岁都不大,而且竟是有一个跟方玄年岁差不多的男孩,也是穿着这悬镜司的服装,端坐在一旁。
要知道,这悬镜司乃是京城中皇帝亲自指派的办案机关,操办着全国上下的案件审理,更是权力颇高,其他官部也都是不敢招惹。
而悬镜司里面的人物,个个都是身法了得,武艺高强,而且推拿演算的功夫更是顶尖,一般的案子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几息便是可以破解。
故此,想要进入其中,做一名悬镜司的官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而悬镜司一般也只收有着断案天赋的奇才,更是从没有接纳过二十岁以下的人物。
但是这个男孩才堪堪成年,竟然是能进入悬镜司,不得不让人惊叹。
“令大人,这泉庄投井案和潍县碎尸案的案宗可是还没有写好,调查更是陷入僵局,怎么在这关键时候,李大人来信要我们回京啊。唉,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大案子么。”
其中一个人也是向首座的人问道,只是他此时一头趴在了桌子上,俨然是累的不轻。
“哎呀,王哥,别发牢骚么。李大人自有他的说法,我们只需要听从命令不就是了?反正此次出行我也是收获颇丰,更是学了不少探案的技巧,想必总有一日,我会成为像令大人一样的人物,变成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寺卿。”
这个精力旺盛,年岁不大的男孩也是说道,只是他一脸崇敬的看着首座的被称为令大人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恭敬之色。
“小狄啊,我们在你这个年岁,也是这般想法,只是真正被派外出调查后才知晓,这悬镜司的案子还真是不好完成,哪个不是些疑难怪案,涉及什么古老的家族,或者是奇怪的物件,这次更是把人折磨的不轻。”
“你就说这潍县碎尸案吧,这现场又没什么火铳炸药的,这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团团碎肉了呢?难不成又是什么古怪的门法?小狄啊,你是没瞧见,那一地的肠子内脏啊呕想想我都吃不下饭。”
另一个人也是说道,只是脸色有些蜡黄扭曲,俨然是想到了那般恶心的场景,肚子里也是有些翻腾。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吃饭了。”
那首座的令大人也是淡淡的开口,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一旁闭目养神,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咳咳令大人,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么,这饭还是要吃的,我闭嘴,我闭嘴”
这男子也是一转神色,慌忙答道,显然很是惧怕这个令大人。
“令大人,小子其实也很好奇,此次为什么要着急赶回去,毕竟我们还从来没有过中途就放弃调查案件的,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这个被叫做小狄的男孩也是向首座的男子发问。
令大人显然是对小狄很看重,不再像先前那般冷淡,而是睁开了双眼,扫视了看向自己的几人,叹了口气,也是说道。
“其实,李大人在给我的信中也没有多说,只是说让我们尽快回去,有要事相议。京城这些时日,除了那个赵家二小姐逃婚一事,还有宋家的那位大人过世之外,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啊?逃婚?这还真是好玩啊,这大家族的小姐也会逃婚么,莫不是”
刚才那个男子又是嬉笑开来,俨然没了疲惫之色,但是看到令大人逐渐冰冷的眼神,他立马住了嘴,闭口不再言语。
眼瞧这人不再说话,令大人才继续开口。
“这些事情我也是听当地人闲聊之时说的,毕竟我们出来调查已有半年了,京城发生很多事情都是不知晓,不过么,我也是能隐隐猜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事。”
这令大人也是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又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小狄的身上。
“哦?什么事情?”这几人也是立马被吊起了兴趣,凑了上前。
“小狄,你先来猜猜。”
令大人也是温和的看向小狄,想让他做出推断。
“令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云海会。”小狄沉思了一番,也是突然开口。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云海会。”这令大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小狄,想听听他的说法。
“回大人的话,此次我们在泉庄调查之时,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一个现象。泉庄作为江南最为肥沃的地方,也是京城的主要供货源,每日都有车马从这里运货前往京城。这些时日,我统计发现,仓库运往京城的布匹和粮食的车马突然增多,煤炭和木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