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
虽然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在巫女眼里究竟留下了个什么印象。
小莱叹着气，而那边的天内一脸的忐忑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影响到了神主的心情。
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日日跟在老师翠子身边耳濡目染，如今亲见龙神，心里还来不及升起喜悦之情，就被龙神意料之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请问神主，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怯怯问道，她的反应却让小莱头疼的揉起脑袋：“父母呢？家长呢？监护人呢？这个岁数现在还是小孩子，家长能允许她到处乱跑？”
天内忽然隐约颤抖了一下。
“神主……”女孩停顿片刻，好一会才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妾身先前便是远坂家用五亿的价格从父母手中买走的，之后没过多久父母也跟着过世了……所以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小莱一怔，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她快走几步来到了少女面前，捏起对方下颌迫使天内理子抬起头看着自己，只看了一眼她就跟着皱起眉：“……你是星浆体？”
天内理子懵懵懂懂，但也跟着点了点头：“是。”
她忐忑道：“翠子大人看中妾身的体质，而且根据我父母曾经提过的，我幼年时还有一群自称咒术师的提起过妾身的价值。”
只是天内理子在为他们“贡献价值”之前，就先被远坂家买走了就是。
星浆体，咒术师，咒术界。
所谓“星浆体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刚刚亲历过的小莱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站在人类道德理论上，她应该唾弃这种行为，只是预先得知了星浆体的下场，对比起来似乎远坂家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底线越来越低了啊，我。
“‘妾身’这个自称是谁教你的？”小莱一边感慨自己早已莫须有的道德观，一边转移了话题，同女孩面无表情的问道。
天内理子没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一旁的翠子。
巫女要比她淡定得多，平静道：“酒吞童子不也会如此自称？”
小莱：“……”
她周身疏离冷气一闪而逝，立刻又恢复了原本软绵绵近乎撒娇一样的语调：“……翠子，你未免也太记仇了点。”
大巫女无动于衷，只是回以十分温柔的微笑。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怕是不能去东京了。”
翠子眉头一抬，跟着望了过来。
“神主？”
“没事。”她的语调轻松不动声色。
千年时光足以磨灭许多东西，不是不想怜惜少年炽烈纯粹的赤诚心意，只是现在偏偏是最不合适去见面的时候。
大到外神的窥视、身份的定位，小到咒术界的腐朽混乱和天内理子无从掩藏的身份，她自己都清楚不过是最简单直白的借口。
说到底，摆在小莱面前的不过是“近乡情怯”四个字罢了。
——如今这个样子的自己，算不得差，却也算不得多好。
她不敢去见某个人。
说到底，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小莱长叹一声，最后还是松开了紧蹙的眉心。
“……算了，做好一切准备去死的家伙忽然‘诈尸’对那边怕是也不是好事情。”
“翠子。”
她飞快调整好了莫名心虚愧疚的心态，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大巫女，嘱咐道：“去把这一代的远坂家主叫过来。”
一看她这个表情，翠子便平静问道：“您这是又要出去了吗？”
“哎呀，怎么能叫又呢。”龙神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两百年前那个完全区别于咒术构成的术式，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东西诶……”
翠子：“……所以？”
小莱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有的吧？远坂永人当年从某个老爷子那里得知到的有关魔术最高学府‘时钟塔’的情报消息……啊，说不定报名资格之类的也有渠道呢？”
圣杯战争，阿赖耶，英灵座。
要知道当年远坂永人的资质，连三流的咒术师都算不上，但是与另外两人构建出来的召唤术式，却能够越过黄泉女神的领域与束缚，直接将她以【英灵】的身份召唤至现世。
翠子叹了口气。
“有的。”
“啊对了。”小莱一指旁边的天内理子，很平静地补充道：“我准备带着这小丫头一起去。”
星浆体在咒术界的利用价值也不过容器而已，小莱目前对与所谓的魔术仍然一无所知，她本身能够参考的地方少之又少，只能用作容器的星浆体便是最好的对比模板：若是走了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她自己是否也能寻到新的突破点。
翠子不知道小莱的所思所想，她只是很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