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柔弱的女人比较容易隐藏身份,不容易招人怀疑,二则若是能得了宠爱,这温香软玉在怀,枕边风一吹,套消息也好还是挑拨是非煽风点火也罢,都更加便利得很。
“果真是乌合之众,惯会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康熙看罢冷笑连连,言语间充满了鄙夷不屑,接着又将其中的一张纸拿了出来,面露冷意,“这几处窝点……”
胤禛微微皱着眉说道:“白莲教迄今已有几百年,天南海北四处都遍布着窝点,这上面的应当还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凡白莲教的头目有点脑子,也绝不会让任何知道所有的窝点,可惜了。
康熙倒是看得开,“这些人是不可能彻彻底底斩草除根的,这几百年来何曾见他们消停过?元朝和明朝都已经亡了,他们还在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倒也不必太过在意白莲教,真正要注意的是那所谓的朱三太子。”
提起这,康熙就烦不胜烦。
打他登基以来,打着朱三太子名号闹出的事端就足有十余起了,从来就不曾消停过,而今所谓的朱三太子竟仿佛还真跟白莲教联合在了一起……真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只可恨那朱三太子也好,白莲教的逆贼也罢,都跟那阴沟儿里的老鼠似的,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麻溜儿的往洞里钻,叫人想抓都不知打哪儿下手去抓,等着过段时间又不知会打哪个洞里冒出头来继续兴风作浪。
康熙强忍着心底的厌烦和杀意,一道道密信悄悄送往全国各地。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清理潜伏在京城各家的逆贼和清剿全国各地的那些窝点都需得差不多同时进行,外面各地的窝点自然有各地的军队去清剿,宫里的那些老鼠都在康熙手里捏着,而清理那么皇子和大臣的府邸就全权交给了胤禛去负责,怕的就是有些人别色令智昏狠不下心下手。
等着胤禛率领着侍卫亲自上门,任凭是谁也不敢阻拦,二话不说直接拿下通通关进大牢。
直到这时大家方才知晓胤禛这段时间究竟在忙活什么事,得知自己家中竟然潜伏着逆贼,甚至大部分都是小妾的身份,那一众人顿时一个个的脸都绿了,尤其是那些皇子们,谁曾想自视甚高的他们有朝一日竟然被女人玩弄于手心?那股子郁闷劲儿可就别提了,连着好些日子都没脸出门见人。
若是兄弟们全军覆没也就罢了,谁也甭笑话谁,可偏偏其中就有老四和老九这两个异类!
这俩人因着独宠福晋不纳二色的缘故成功躲过了算计,而他们其他兄弟却……这一相比较起来,不仅显得他们蠢,还显出他们多好色似的!尤其还因此而被他们皇阿玛当众训斥了个体无完肤……
他们家老子的那张嘴,真要毒起来那是谁也顶不住,被当众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怒喷,哪儿疼往哪儿戳,那感觉就好像当众被扒光了衣裳似的,恨不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兄弟几个垂头丧气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暗地里扎了多少遍小人儿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总之那段时间四爷和九爷是整天喷嚏不停,想来是没少被念叨。
等该抓的人都抓齐了,挑了个良辰吉日就将这一大批的逆贼全都送上刑场斩首示众。
百姓们听闻是一直在各地兴风作浪的白莲教,兴致当然也不小,蜂拥而至将菜市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指着刑场上那一堆的囚犯议论纷纷,唾骂声不绝于耳。
对于百姓来说,大清入关已有多年,如今的帝王又是个明君,他们的日子也足能称得上一句安居乐业,或许仍有不少人生活贫苦,但至少日子是安稳的,这对他们这些草根黎民来说已经能够满足了,任谁也不希望国家动荡,盖因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国家动荡起来,最倒霉最受罪的就是他们这些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还是小,朝不保夕也丝毫不夸张。
是以,对于这些乱臣贼子,百姓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憎恨的。
随着一声“时辰到”,一排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波接一波的逆贼人头落地,整个菜市口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连脚下的地面都被鲜血浸透了。
围观的百姓中,不少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更有那胆小的直接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当然也不乏那胆大之人拍手叫好。
行刑结束之后的一连数日,菜市口那一块都弥漫着血腥味,胆小的甚至都不敢靠近,只觉得亡魂太多阴气太重,稍微靠近些就莫名感觉毛骨悚然。
这样的事林墨菡自然是不曾凑热闹的,只偶然听见府里的奴才议论那情形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当场又吐了个天昏地暗,一嘴都是苦唧唧的味儿,那鼻涕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溢出,整个人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林墨菡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来,“这几个月下来,我可算是将这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呢?”
旁边的习嬷嬷就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边安慰道:“先苦后甜,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