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爱妃,实不相瞒,方才孤与喜媚姻缘相凑。天降赤绳,你妹妹同侍孤左右,朝暮欢娱,共享无穷之福。此亦是爱卿荐拔喜媚之功,孤心嘉悦,不敢有忘。”
即传旨重新排宴,三人共饮,通宵达旦。
子受纳了胡喜媚,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
于是,
中宫姜妃更加努力的练习厨艺;
西宫黄妃更加努力的练习剑舞,学习各种姿势;
馨庆宫杨妃拼了命的也要让棋艺大进。
且说一日,二妖正在台上用早膳,忽见胡喜媚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只见她口中喷出血水来,闭目不言,面皮俱紫。
妲己在一旁看了,心中虽有纠结,但脸上却表现得很是急切的样子。
子受忙问妲己道“爱妃,喜媚这是怎么了?”
妲己道“我……我也不知”
胡喜媚“?”
姐,这不是之前说好的吗?你怎么能临阵变卦?
胡喜媚只得强作痛苦样,道“我这是旧疾发了!”
子受与妲己听闻后,
俱不语。
胡喜媚“……”
几息过后,胡喜媚只得又道“昔在冀州时,我就有心痛之疾,一发即死。冀州有一医士,姓张,名元;他用药最妙,有玲珑心一片煎汤吃下,此疾即愈。”
子受心中一笑,道“那就传旨宣冀州医士张元。”
喜媚道“陛下之言差矣!朝歌到冀州有多少路!一去一来,至少月余。耽误日期,焉能救得?除非朝歌之地,若有玲珑心,取他一片,登时可救我命;如无,我须臾即死。”
说罢,泪眼婆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子受道“玲珑心谁人知道?”
胡喜媚心中一喜,道“妾身曾拜师,善能推算。”
于是胡喜媚装作一副痛苦样,故意掐指,算来算去,奏道“朝中止有一大臣,官居显爵,位极人臣,只怕此人舍不得,不肯救我。”
子受道“是谁?快说!”
胡喜媚道“惟亚相比干。比干乃是玲珑七窍之心。”
子受道“比干乃是皇叔,一宗嫡派,为人正直,身为亚相,又是冢宰司成员,身负重任。”
缓了一下后,子受看向苏妲己和胡喜媚,道“丞相比干不可以死”。
只见随后子受眼睛一眯,脸上显出几分严肃,站起身来道
“孤为人王,你二人自是知道”
“你二人……”
子受盯着苏妲己和胡喜媚道“一位是千年狐狸精,一位是九头雉鸡精,孤亦知道!你二人来宫中所为何事,孤亦知晓”
俩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颤。
胡喜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能言语。
苏妲己则是泪如雨下,俯伏于子受身前。
而此时,子受身后人王紫气显现,朝着胡喜媚直射而去。
要是认为人王紫气只是具有观赏价值,那就大错特错了。
刚才胡喜媚吐血是假,现在她吐血确是实实在在的。
胡喜媚嘴吐鲜血,全身瘫软在地。
其实,早在先前,妲己就有怀疑,子受这个人王,是否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一听这话,心中情绪复杂,这复杂情绪之中,竟然还有一丝解脱之感。
子受将妲己扶起,道“爱妃不必如此,你虽则是狐妖,先前来宫中的目的孤也知道,但是由来日久,孤亦知爱妃已是不同昔时,早已是心向孤这一边”
“胡喜媚也非是什么元一宫的道人。你们无非是轩辕坟中二妖,乃是奉女娲之命,潜进王宫,欲祸乱孤心,扰乱宫廷,毁灭成汤社稷,兴他西周”
“是也不是?!”
妲己这回是彻底震惊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枕边人竟然连这个都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子受是如何知晓这等机密之事。
而且自己和胡喜媚的身世陛下也竟然是一清二楚。
而那胡喜媚也早已经是面如土色。
看到刚才那一幕,她自然是知道,子受和妲己俩人是有感情基础的,子受这个人王对妲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伤害之意,但是对她胡喜媚呢?
她可是刚来王宫不久啊!这个大商君王、人族之王,对自己可是没有和自己姐姐那般的感情。
姐姐入宫至今,可是没有做过一件残害大臣之事,就是造炮烙,那也是拖拖拉拉好久才弄出来的。
那炮烙弄出来后,不仅没有成为酷刑,反倒是一阵改进,成了利国利民的烹炊之物。
而自己一来就想要干净利索地除掉王叔、亚相比干,且自己的身份也被戳穿,这……这人王能饶了自己吗?
只见此时妲己又俯于子受身前道“臣妾有罪,不奢求陛下能全全原谅,但求陛下饶得我这二妹,她修行千载,孤苦无依,实在不易”
“我妹妹若能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