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认为这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情。
今朝听闻比干所言,心中虽有不服和不忿,但自然也不会此时此刻头铁到当场反驳比干。
等一下会有机会的!
子受一听,很有兴致,道“亚相快将那年轻人带进殿中来”
比干称是,随后出了显庆殿。
不久,比干身后跟着一个身材不大,皮肤有些黝黑的年轻人。
年轻人显得有些拘谨,这么大的阵仗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更何况,上首坐着的那位气势威严的男子,可是当今大商君王。
子受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对那年轻人道“你叫何名?哪里人氏?”
年轻人战战兢兢行礼道“草……草民万喦,周国陈仓人氏”
“万喦?”,子受重复道。
“草民之名祖父所取,就是高峻的山崖”,年轻人以为是子受不知是何“喦”,又是一行礼,连忙解释一遍。
子受一怔,他也就习惯性地重复一遍,并没有想深入询问,而这年轻人回的却是很认真。
年轻人所谓的周国,即是西周。
子受又问“即是周国陈仓人,缘何远隔万水千山来朝歌?”
万喦道“祖父遗命,不敢违背”
子受这下是彻底来了兴趣。
比干也心下打鼓,因为这些事情他之前也未听万喦提过,他当时将那十几人安排到驿馆后,也就随后抽空考校了众人的学识,问过姓名籍贯,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细问。
子受看着万喦,示意他继续说。
原本有些嘈杂的显庆殿内,杂声也小了不少,众人都看向这瘦小的年轻人。
当然,有些人,无论何时何事都没法阻挡他们吃肉喝酒。
殷破败和晁田晁雷皆是继续吃着,只是嘴里的啪叽声小了不少。
万喦见子受如此,心下激动,祖父之志,今日总算能报与君王知。
遂将自己与祖父之事一一说来。
只听万喦道“草民祖父原是一名樵夫,入山砍柴时深感时间、节令、气候无法准确掌握之苦”
“常言大商需要一个新历法,一个能准确算出节气,确定时令的历法,还有星象、气候等等,也应该要有掌握他们的方法”
李诞原本就竖着耳朵听着,此时听闻万喦如此一说,心下嗤笑大商需要个能准确算出节气,确定时令的历法,这,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万喦继续道“有一天,祖父上山砍柴,砍罢了就坐在树下休息,眼望着树影出神,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时辰,发现地上的树影已经悄悄移动了方位。”
“遂心有所动,想着利用日影的长短来计算时间,回到家后,就制作了一个日晷仪……”
万喦话还没说完,就听殿中某处传来一个略显苍老而且愤怒的声音“黄口小儿,安敢于此蒙骗陛下和我等朝臣!”
众人朝声音处望去,只见节令官李诞缓慢起身,而后朝着众人拱拱手。
李诞走到万喦身旁,朝子受和闻仲行礼告罪后道“你说那事,又有何难,小技耳!而且日晷仪司天监就有,能制作出日晷仪又算得了什么本事!”
众人闻李诞所言后,看向他的眼神便显得有些复杂。
李诞咳嗽一声,也感觉自己有些失言。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时代天文地理知识对平民百姓是不开放的,也就是说一个樵夫根据自己的观察制作出日晷仪,说实话,还……挺厉害的。
此时李诞的的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只听他又道“若是阴雨天,你那日晷仪又有何用?!”
万喦也不知这老者是个什么官,只管战战兢兢行一礼道“老爷容禀”
“一天,祖父在泉水边喝水,看见山崖上的水很有节奏的往下滴,规律的滴水声又启发了他的灵感,回家后就动手做了一个五层的漏壶,利用漏水的方法来计时。”
这下李诞也不吭声了,说实话,这五层漏壶不说制作难度,就说能想到就已经很不错了。
万喦也不管周遭人的神情,而是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无论阴晴,都可以正确的掌握时间。”
“有了计时的工具,祖父更加用心的观察天时节令的变化。”
李诞闻言,心中一紧,感觉不妙。
“祖父经过长期归纳后发现,每隔三百六十多天,天时的长短就会重复一次,只要搞清楚日月运行的规律,就不用担心节令不准的问题”
说到这里,万喦眼神有些暗淡道“祖父带着自制的日晷仪及水漏壶去见西伯侯,说明节令不准与天神毫不相干,并诉说了他的见解和总结出来的规律。”
“西伯侯听后觉得祖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赏赐了祖父许多金钱后差人把祖父送出了西岐”
众人闻言一脸懵逼,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