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了两条街后,就看见小区红色的楼群,在黑夜里,闪着一簇一簇的光。
闵先宁踩油门,顺利通过小区门禁,往后视镜里一望,看见外来车辆被拦在横杆后,她心头一喜,赶紧直奔自家楼下,停车、泊位。
然后以最快速度,刷卡进入楼内的大厅。
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哪怕灯火辉煌,可毕竟少了人气,叫人没有安全感。
闵先宁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6,5,4,3,2,1.
叮咚——
电梯到站。
她快速进入轿厢,快速按着关门键,哪怕这中间是有十秒钟的时间,闵先宁却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眼看着电梯的金属门慢慢慢地合拢——
幸好,没有出现电视里的情节,没有一只突然冒出来手,她抚着心口,稍稍安心。
电梯中间没有停顿,一路向她的楼层,直奔而去。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闵先宁匆匆向右转——她的家门配最先进的电子锁,搭上手指,只听一阵机括转动声,在楼道里轻轻响过。
她快速拉开门扇,闪身往里进。
就在家门合拢的瞬间,一阵风似的动作,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闵先宁还没看清,大门已经被卡住。
她惊呼出声,可门外的人,一手捂住闵先宁的口鼻,已经矫健入室,一下将闵先宁的人给抱了起来。
你——
大门重新合拢,闵先宁被提按在门板上,迎面就感觉脖颈一阵痛——男人上来就咬,活脱脱一个野兽。
贺劲!你差点吓死我!
闵先宁看清来人,激烈控诉。
原来跟踪我的人是你!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我被裴云安盯着,你还敢出现?!
恶作剧得逞,贺劲腾出手,摘在帽子和墨镜,一双清亮的黑眸,带着笑意。
谁让你一整个晚上,连看都不看我,闵先宁,你太没良心!贺劲托抱着闵先宁,已经分腿将她缠在腰上。
手指探在幽柔处,几乎要把他给逼疯。
多久了,宝贝,多久没做过,你都不想我?现在我们名正言顺,还要藏着,我他妈都要憋炸了!
贺劲有点粗鲁,抱着人,按在门上,亲得又狠又凶,闵先宁无处躲无处藏,只有双手抱住他的颈子,以防自己被随时给扔到沙发上。
而贺劲所谓的憋炸,不仅是名分上的秘而不宣,最多的还有生理上的克制。
为了制造分手的假象,他们差不多有两三年没有亲密了,直到前天领了结婚证,贺劲终于绷不住了。
老婆就在眼前,他看着全城的人都在嘲笑她,diss她,贺劲忍不了,委屈你了,老婆,来,哥哥现在就疼你。
名分上的委屈,可以用身体弥补吗?
别人行不行,闵先宁不知道,不过放在贺劲这里,他说行,那就一定行。
把两人的计谋,放在一边,贺劲疯了一样吮吻,刺探,从门板,到沙发,最后卧室的床边,两人衣物稀稀拉拉地丢了一地。
床|第间,人影交缠、扭动,很快传来一阵阵撩|人的声音。
两人在五年前的圣诞节,第一次品尝禁果之后,就曾有过无数次的亲昵,同时,闵先宁曾经也无数次的纳闷,明明贺劲和自己都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就那么娴熟。
让她叫就叫,让她哭就哭。
在床上,贺劲完全成为了一个主导者,控制着闵先宁的命门。
有几次,她哑着嗓子,还想提醒贺劲,别弄出印子,可她话还没出口,人就再次被贺劲把神魂冲散。
癫狂荒唐,一直持续到深夜。
夏日亮天早,眼看窗外放出鱼肚白,闵先宁推了推身上缠紧的手臂。
贺劲你该回去了万一让人发现
你叫我什么?男人闭着眼,可话里的威胁一点不减。
再叫一遍。
他的强迫,叫闵先宁有点羞赧。
两人好了这么多年,她从没叫过,虽然现在名正言顺了,可要是叫出口,似乎还有点难。
嗯她犹豫片刻,脸埋在贺劲颈间拱了拱,口齿含糊道:老公。
贺劲闭着眼,笑容清晰而满足,低头亲了亲闵先宁的额头,才睁开眼。
等裴云安的事解决了,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年的时光补回来。
流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是否真的能弥补,完全是个人单方面的意愿,但,贺家的仇,一定要报。
裴云安父子陷害贺氏,害得贺宗昊现在还在牢中,这笔恩怨,连闵先宁都不能坐视。
这么多年,为了搜集证据,为贺宗昊翻案,闵先宁和贺劲假意分手,然后一个进投行,一个杀回商场,等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