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二次当爹,他跟个二百五一样去报喜?
太他妈糗了!
贺劲很鄙视这种行为,但电话等待中的时候,他还是把心提了起来。
差不多用了同样的时间,终于等来了闵先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她软糯低哑的嗓音里,透着睡眠被打扰后的烦躁。
贺劲?
是我。
这么晚了,有事吗?
既然是比赛,电话自然开了免提。
贺劲看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孟听涛,沉了一口气,尽量捋直舌头,说得缓慢而隆重。
方硕刚刚得了一个女儿,是件喜事,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
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闵先宁从被窝里撑起半个身体,头发垂到身前,她伸手捋了一把,露出光洁额头。
她就纳闷了,方硕喜得女儿这事,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通知她呢。
方硕先发了遍短信,她回了恭喜。
这属于正常。
紧接着孟听涛打电话来,她骂了句神经。
这又换成贺劲,大家都是怎么了?
闵先宁清清喉咙,问:我已经知道了,大半夜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们分手这两年,你遇见过喜欢的人吗?
贺劲的问题来得突然,叫闵先宁愣了好一会。
她坐直身体,慢慢把包扎的脚从被子挪出来,看着看着那一圈圈的白色绷带,想起白天在医院里听见的话,莫名觉得鼻子发闷——
看着挺关切的,他一直就在门外站着,旁边就是椅子,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
啧啧做他女人真幸福
夜深人静,最容易招惹相思,闵先宁强迫自己把紊乱的思绪拉回眼前。
贺劲,我总会遇见喜欢的人,或者喜欢上已经遇见的人。
不劳你操心。
你叫涛子也别操心。
再见。
要问女人有多狠,夜半梦醒间也能斩人,叫你怀抱希望,敢来试探,手起刀落,杀你个片甲不留。
贺劲握着电话,手中发烫,倨傲的眼神对上孟听涛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自嘲苦笑。
至此,什么酒也都醒得差不多了——都是被闵先宁的冷水给泼醒的。
贺劲收起电话,听见了吗,她叫你别操心。
孟听涛摸摸鼻子:劲哥,她不是也叫别操心吗?
这个时候两人都不再说话,而且都有点后悔的意思。
不过就是想借个游戏,来证明一下自己在闵先宁心里的位置,哪知道测试别人,更容易让自己露怯。
贺劲和孟听涛谁都没捡到便宜。
把西服外套拎着,随意搭在肩膀上,迈着步子推门往外走,孟听涛躺倒在长沙发上,双眼发直,望着天花板,突发奇想:劲哥,你跟闵先宁,睡过没?
贺劲手搭在门把上,顿了片刻。
俊脸微侧,光影如幻,叫他的慵懒神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睡过啊。
孟听涛大脑袋往靠背一偏,宽厚的腰背,翻身背对门口,他吃吃一笑,几乎快要睡去:吹牛,就知道你要吹牛!
不知道是不是被半夜的电话给搅合的,闵先宁这一夜都没睡好。
一个梦接一个梦,快要亮天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春|梦,梦里棉海沉浮,她被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制住。
热汗阵阵渡过来,她被烘烤得浑身炙热难受,扭动、挣扎都无济于事,虽然是在梦里,可闵先宁还是能感受到真实而紧张的感觉。
她忍受不了那种进犯,终于带着哭腔求了起来,娇软又生涩的声音,叫她自己听着都跟着脸红。
不要
可我想给你,宝贝给你
一遍又一遍的
闵先宁醒来时,加|紧的腿,皮肤感受到一片阵湿冷。
什么情况啊做这种梦
闵先宁又羞愧,又懊恼,扯着睡裤坐起来,想要赶紧换掉羞耻的证据,脚上一踢踏,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半残。
倒霉!
带着起床气,闵先宁撑着身体挪到床沿,从床头柜够了一条新的小内,慢吞吞换上,然后才半跳半蹦的,往卫生间去梳洗。
扭到了脚,就是这点不好,不是什么大病,却足够造成烦恼。
闵先宁从起床到化好妆出门,用足足一个半小时,要知道在平常,她有四十分钟就够了。
眼看着迟到,扶墙出门时,闵先宁还发愁今天怎么开车,到了地下车库,就看见孟听涛的大奔,正停在自己的车子旁边。
看见她挪步出电梯,孟听涛把烟往地上一扔一踩,赶紧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