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闵先宁是个吃货,可她也对食物的雏形,并不感兴趣。
不如这题,考罂|粟花,神秘、特别。
闵先宁记得听人说过,罂|粟花,是一种火红艳丽的花朵,风吹连野,血海荡漾,极美。
尤其是在临南更往南的地方,听说有人偷种这个,满山遍野都是。
不管多少人为此蚀骨丧命,可它就是美得招摇,而放肆,仿佛一个美貌的妖精,专等人自愿送上门,以性命滋养它。
老师!你见过这种花吗?
坐最后一排的王星,考试不行,可一点不妨碍他上课的活跃度,老师们都很喜欢这样捧场的学生。
这就聊到了生物老师的专长。
这花可不常见,种植50株以上,就违法了,
老师颇为得意地说道:不过呢,我读书时,学院以科研名义,还真的带我们种过。
下面一双双年轻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生物老师笑:那种花,其实很好种,就那种草莓大棚,就可以,湿度温度,要求都不高花期3到5天,花落后,果蒴开始膨大因为与草莓同期,所以,我们
罂|粟花与草莓,同期
电光石火间——
闵先宁的神经突然被拨了一下。
她从没想过,这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竟然会有这样的联系,花期同步相同的湿度和温度
先宁?
闵先宁猛地一惊,回顾周围,教室里,同学们已经走光。
小秋秋正疑惑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她回应。
小秋秋:下课了。走啊,去食堂吃饭去,不然一会没地方了。
催促着,小秋秋转身去书包里翻找饭卡,她一边找一边抱怨。
刚刚上课,你怎么又走神了,我叫你提前把饭卡准备出来,一打铃,咱就冲,你呢,就呆那不动,你看教室里,还有人比你磨蹭嘛?!
饭卡钱包拿在手里,小秋秋转身,就看见同桌已空,再用眼睛一扫,发现刚才还发呆的人,这会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喊:你等等我!
你自己吃吧,我回趟宿舍!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小秋秋撅嘴: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从教学楼走回宿舍,不算远也不算近,平时走个十分钟而已,今天闵先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劲,五分钟后,已经在宿舍门口开锁。
与那张照片,一门之隔而已,闵先宁发现自己连手都是抖的。
钥匙往锁眼里插了两回,终于找对方向。
喀拉一声,拧开门锁。
刚要进门,身后——
诶?闵先宁,你中午没吃饭啊。是隔壁宿舍的学姐。
闵先宁手又抖了一下,不自觉,把半开的门,重新拉上,这才回身,是、是啊。胃不舒服,就不吃了。
人家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寒暄,闵先宁愣是还认真解释了一下。
路过学姐笑着点了点头,走了。
闵先宁莫名松口气,赶紧闪身进屋,锁好门。相册、相册
闵先宁中邪一样,念着口号,蹭蹭蹭往上铺爬,来不及脱鞋,越过被子和散在那的睡衣,闵先宁在书架上翻找。
小说、小说、小说,翻了一本又一本花花绿绿的小说之后,竟然一无所获。
闵先宁扶额,哪去了啊!
跪在那里,大脑疯狂运转,半天才想起来,一拍大腿:猪脑子!昨天还看见了。
她把相册收在了下铺书架上!
闵先宁又匆匆下来,点亮书桌小灯,一眼就看见了墨绿色的大本子。
它安静的插在十年真题,三年模拟中间,从前,它是她想念母亲的慰藉,可此时此刻,闵先宁却觉得那一本,像潘多拉的盒子。
装着无数妖魔,只要打开就能吞天换日。
妖气逼人。
那里面真的藏着,贺劲要找的东西吗?
闵先宁犹豫、纠结、惶恐,任n多情绪拉扯,她才朝那本相册伸出手。
册子沉甸甸的放在腿上,闵先宁沉了口气,直接翻开那一页。
这本相册她太熟了,掐着厚度,她就记得那张照片塞在那,一翻就是它——红艳艳的花海、提着草莓秧的母女俩,还有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是她看了十年的照片。
也是贺劲找了半年的那张罪证吗?!
闵先宁定了定神,慢慢在脑袋里拼凑出半天,隐约记起贺劲说的——
不止是风景照,里面有正要,还有贺家的管家,人证物证都在照片里
闵先宁眯着眼,在她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