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们都想好了,唇枪舌剑最没用,直接就动手,先打了再说了,反正闵笑琳人在病中,以她的名义把人打了,闵继章和贺家也不不好过份追究。
如果再弄出个坠楼,也把闵先宁给摔个好歹,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我知道。您说得对。
客厅传来闵继章的声音,透着一个恭敬。
邹柔和闵笑琳交换了一个眼色,从楼梯上下来,瞬间睁大眼睛。
竟然贺老爷子?!
他怎么也来了?!
闵继章也看见了她们:贺老第一次登门,你们还不过来打招呼。
确实是稀客。
邹柔僵硬着笑了笑,捏捏闵笑琳的手,叫她沉住气。
两人毕恭毕敬走过去,贺老,您怎么来了?
贺爷爷。
贺老爷子难得严厉外露,当年名震四海的老江湖,只是一眼扫过去,闵笑琳已经吓得腿软。
贺老收回目光,摩挲手杖:我来,是陪宁宁收拾东西,以后她就住在我那里了,高中课程重,不好为乱七八糟的分心。
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邹柔看着闵继章一言不发的样子,就知道那个闵先宁是要跑。
那丫头可鬼精鬼精的,一看家中风向不对,竟然连家都不要了!
邹柔气得牙根痒痒,面儿上却笑着说。
宁宁毕竟还是个孩子,离开家,我们当大人的不放心啊,不如还是住在家里
你们是不放心老头子我么?老爷子口气不善。
邹柔赶紧住口。
她看向闵继章求助,哪知道贺老爷子先截住了她的话。
你们宅子里那些事,本来也不该我来过问,但有一件,都给我听好了。
气氛果然安静下来。
宁宁现在是我贺家人,谁敢打她的主意,可别怪我们贺家不留情面!
老爷子侧头,看了眼气鼓鼓的闵笑琳,已经知道她怎么想。
贺家要的儿媳妇,自然是精挑细选过的。出身、秉性、资质,差一点都不行,我们要的,是蒋妍的女儿,不是闵继章的女儿。
所以,为什么我们疼宁宁,你们心里要有数。
蒋妍的女儿,是闵继章的女儿,可闵继章的女儿,却未必是蒋妍的女儿。
贺老爷子把话说到这,已经是把小老婆这层遮羞布,给揭得差不多了。
任凭邹柔和她的一子一女,如何出入高级场合,如何逢人介绍,在真正豪门眼中,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
邹柔母女都被羞得,眼泪在眶。
闵继章也有些无地自容,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沾蒋妍的光。
贺老爷子坐着,闵继章带着一妻一女站在旁边,垂手低头,俨然一副听训的样子。
贺老爷子端着茶盏抿了一口,闲聊似的问:听贺劲说,康晨已经找到了?
闵继章身子倾了倾:是,已经交给我们了。
打过了?也骂过了?
闵继章没说话。
不止打过,骂过,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将他闵继章辛苦维持了几十年的体面,踩在脚下,那个臭小子,死都不足惜!
贺老爷子:你们手也别太狠,毕竟那小伙子也是西南交大的学生,能骗你们那么多钱,脑子还是够用的。
至少比闵家这一大帮人都强。
闵继章抿了抿嘴,使劲把难堪往肚子里咽。
您说的是。
贺老爷子说:在商界上混,信誉、面子都非常重要,闵家通知全城人要订婚,最后新郎跑了,以后怎么出来混?
听说新的一年,西南宏建还要找人投资,你们被人骗的事要是传出去,公司还开不开了?
这也是闵继章犯愁的地方。
手里握着康晨,闵继章还不知道,要拿他怎么挽回名誉呢。
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听老爷子一说,他顿时心情大盛,急忙问::您有什么办法?
贺老爷子笑着,颇有决胜千里的气势。
很简单,就叫琳琳和康晨,把订婚继续进行下去。
不行!邹柔慌了,顾不得礼数:这绝对不行!康晨这种没钱没家世的骗子,怎么配得上琳琳?!
明知道这人的品德败坏,还把琳琳交给他,这不是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贺老爷子没理慌乱的母女,放下茶杯,继续跟闵继章说:我已经跟西北康家打过招呼了,叫他们认康晨为义子,这样外人也就不会说他是骗子。
名义上,你们依然还是和西北重工的康家联姻。
面子不就保住了嘛。
这个主意除了叫闵笑琳受点委屈外,确实可以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西南宏建来年还要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