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试试,只是问闵先宁要不要试麻将而已。
麻将啊。
只是试试麻将啊。
闵先宁不自觉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发酸。
她扯了扯嘴角:好,好啊。
随后,闵先宁不自觉地去看贺劲。
他穿了圆领的运动上衣,布料比较挺括,显得肩膀宽大,身形更挺拔了,只是他陷在沙发里,坐得十分不走心,身体后仰,似躺似靠的。
长得好看的人,葛优躺也像不来葛优。
反倒像个昏君。
真气人。
佣人们很快摆好了棋牌桌。
为了哄着老爷子高兴,贺宗昊还提议打麻将玩带彩的。
不多,十块钱一个点,输赢各凭本事。
豪阔之家玩牌,不说打一亿飘十亿,而是十块钱一个点,那是相当接地气了。
高中生如闵先宁也负担得起。
钱包在楼上,她上楼去取。
走来前头,走上楼梯转角,就听见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回头,一道黑影已经罩在头顶,与闵先宁视线平行的是男人喉结突出的颈子,往上是刀削的下颌线。
只是她还没来及看清这好景色,黑影倾斜,来势汹汹的一个吻,已经不可避免。
贺劲矮她一级台阶,高度差,好叫他单手把人按在墙上。
躬身俯首,迎面就把闵先宁将要出口的惊呼声,给堵在了嘴里。
绵长又炽烈的唇舌,上来就撬她齿关,不由分说,不讲道理,非要她纳他入内,由着性子胡来。
闵先宁摇头想躲,一只大掌就扣上了她的后脑,仿佛下一秒她再用力,脑袋就能被拧下来。
可见贺劲是有多狠。
他发力,由吻变咬,很快,吃痛过后的闵先宁,就尝到了铁锈的腥甜味。
她也恼了。
无缘无故被流氓欺负就算了,还要流血,凭什么啊!
闵先宁反咬回去,狡猾的舌,甘洌的唇,逮到就咬,咬上就不松口。
小狐狸终于反击,贺劲的笑意从胸腔里阵阵传来。
缓了缓进攻,他收回被她抻住的唇瓣,伤口还在冒血,他用舌头轻舔了舔,笑得邪佞。
闵先宁用手背死死捂住嘴,想逃,无奈却被圈锢的他与墙壁之间。
臭流氓!
贺劲压低声音,靠近她: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当然不是试麻将了。贺劲笑得黑眸发亮。
被戳中心事的闵先宁,蓦地就脸红了。
这两天闵先宁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到贺劲以为,她对自己根本没意思。
他烦躁、失望,用冷淡来伪装追求未果这件事。
但就在刚刚,她奇怪的反应,露了心事。
贺劲当然不放过对手任何的纰漏。
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她紧咬牙关。
哦。他笑得有点可恶,看来是喜欢的,只是不敢承认。
我、说、没、有!
没有?贺劲重复,低下头再次以唇制唇。
闵先宁无论怎么躲闪,都能被他准确亲到。
而且,贺劲还学精了。
闵先宁张口要咬,他就迅速离开,改换阵地去啄她的耳根。
那一块皮肤,比脸皮还薄,一碰就灼烧成粉红色。
被搔弄得实在受不住,闵先宁端起那一侧肩膀,想藏起耳朵的同时,用力去推贺劲。
他假意放弃,往后退了退,可手臂仍旧撑在墙壁上,虎视眈眈地问。再问一遍,是不是喜欢我?
不——
不字还没说完,他的恶行再次开始。
唇、耳根、脖颈,随机抽取中奖机会。
贺劲的逼问还在继续。
问一遍。
她否一次。
那他就再亲一次。
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楼下,哗啦哗啦的牌声逐渐停歇,已经能听到佣人一二三四五,点筹码的声音。
牌局马上就要准备就绪。
闵先宁撑住他胸口,两人都已经气息紊|乱。
贺劲:是不是喜欢我?
闵先宁张了张口,贺劲一口就叼在她的喉咙上,还没待用力,就听她带着哭腔。
喜欢,还不行嘛!
他含着一块娇嫩皮肤,舌尖含糊着:那要不要试试在一起。
头顶的水晶灯,光芒万丈,亮得刺目,闵先宁闭了闭眼,有些认命地叹气。
嗯。
楼下的麻将桌都码好了,说去取钱的两人,干等也不见下楼。
老爷子玩牌心切,叫祥嫂上去叫人。
放下果盘,祥嫂应了一声,就往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