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一声的叫骂着,代入感之强,叫闵先宁以为被骂的是自己,她僵硬的一动不敢乱动,生怕贺劲也以同样粗野方法对自己。
求生欲压过一切,闵先宁为自己辩解。
贺劲,我,我还没成年。
她以为未成年是保护伞,可听在男人耳朵里,娇滴滴,怯生生,完全是致命吸引。
没成年,多汁鲜嫩,不知衍生多少垂涎。
贺劲低|哑:没成年,有些事,也可以
要不要哥哥教你
闵先宁跑回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门锁上,身体又用力靠了靠,以确保鬼怪不会尾行在身后。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闵先宁把双手抬至眼前,还能感受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还有味道。
那若有似无的麝香味,混着皂液清新,简直就是地表最强致|幻剂。
疯了!
她刚刚真是疯了,竟然让那个混蛋骗去摸他!
巨|物狰狞,弹跳着出场,吓得闵先宁目瞪口呆。
贺劲竟然还笑着拉她的手说,它很乖,亲亲它会更乖。
还要亲?!
幸好,她醒得快,抽手如抽刀,立刻斩断眼前噩梦。
落荒而逃的闵先宁,看着自己的手,发出懊恼的呜咽声。
天啊!我干嘛要碰它啊!
刚要用双手去捂脸,突然触电一样,她再次想起,双手带毒,一碰即死!
闵先宁狂奔进浴室,拧开龙头,拼命搓洗起来。
两倍、三倍的洗手液,搓到掌心发红,她终于停下来。
双手摊开,摆在身前,闵先宁低头仔细钻研,就好像十几年,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手,陌生、惊恐。
不知道看了多久,闵先宁抬头。
明亮的梳妆镜前,羞愤难当的小姑娘,一对红红的眼圈,像只小兔子。
另一边,贺劲又冲了一个澡,随着他走出淋浴间的动作,浑身上下,水珠纵横着,滴答滴答,落在瓷砖地上。
大冬天,洗冷水洗澡,镜子上连雾气都没有,照着贺劲一双欲眸,仍旧火焰丛生。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腰间腹肌起伏,
第二天早起,闵先宁在床上躺了好久。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按理说,到了别人家,哪好意思睡懒觉,可昨晚和贺劲在房间里唉!
回回晚上和他独处都出事,闵先宁发誓,绝对、绝对以后天一黑,就绕着贺劲走,谁知道那个混蛋什么时候病发,拿她做了药引子。
咚咚咚——
门外传来祥嫂声音:闵小姐,早饭你是想在房里吃,还是下来吃?
哦!我下去,这就下去!
行事有规矩,这是淑女的涵养。
闵先宁赶紧起床,匆忙去卫生间换衣服洗漱,然后下楼。
她穿了件米白色粗棒针的落肩大毛衣,配浅蓝色的运动裤,两条小辫子松松绑在两侧,她转出楼梯拐角的时候,不自觉的抚了抚蓬蓬的前帘。
深吸一口气。
走下楼,她跟贺老爷子和贺宗昊打招呼。
爷爷,叔叔,早上好。面孔肖似的两张脸,纷纷转过来,对闵先宁温和地点点头。
贺家基因是真的好,两张脸,有帅爷爷,还有中年帅大叔,唯独少了一位。
宁宁,坐我身边,贺劲不吃早饭,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之前贺老爷子身边一左一右的位置,分别坐的是贺宗昊和贺劲,闵先宁坐贺劲左手,典型的封建座次。
今天荣幸,可以顶掉贺劲的位置。
可闵先宁为什么觉得有点失望呢,明明见不到贺劲,就可以当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揭过那一片,她应该庆幸的。
为什么在看不见他的时候,会有种期盼落空的失望感?
好。
闵先宁垂眸,压下淡淡的情绪,拉开椅子,坐下来。
桌上摆着品种丰富的早餐,连平时少见的三明治和沙拉都上桌了,要知道,之前她住在这的几回,早餐都是中式。
西式咖啡都是贺劲单独要,才有的。
可见贺宗昊应该是习惯吃西式早餐的。
她拿了一块金枪鱼三明治,然后请祥嫂给倒了杯牛奶,慢条斯理吃起来。
安静的贺家餐桌,这一点就特别好,长辈不用拿架子做规矩,晚辈也不用刻意讨好,没话找话的聊天。
吃饭就是吃饭。
吃完,两位大佬都有各自的事。
清禅寺的主持派人送了一盆腊梅,当作年礼,说给贺府天天喜气。
老爷子很喜欢,亲自接了盆栽送入花房,等清禅寺的人走了,他还跟闵先宁逗乐子说。
看来来年,我得多去上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