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宁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呀!
谁来救救她!
早知道有今天,她应该把那15分的题给写上啊!
为什么没写呢?!
因为觉得没人在意?!
现在好了,贺家三人、六只眼睛都在看她!
简直备受瞩目好吗?!
闵先宁有点尴尬,结巴地说:期末考得不太好
没等她说完。
坐在对面沙发的贺劲,已经笑出声来,还是不可抑止的,身体微微抖动那种笑。
闵先宁简直窘透了,恶狠狠去盯他。
他不知收敛,笑得张狂充满匪气。
贺劲:爸,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大过年的,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添堵!
闵先宁脸更红了。
贺宗昊笑着愣了一下。
他显然没想到蒋妍的女儿会是学渣,想当年,他和蒋妍可是交过手的,那女人的脑子,听听商界同仁都叫她什么。
神算子,算遍半个国家,没有敌手。
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不应该连高中这个竞技场都玩不转吧。
他带着困惑去看贺老爷子,老爷子点点头。
你呀,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老一少,都在用表情,谴责给小姑娘难堪的贺家大佬。
大佬沉稳地笑了笑,没再问成绩的事。
贺劲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坐,小媳妇。
百分百的不正经。
贺家两个长辈竟也纵他,笑笑地看着小情侣打情骂俏。
闵先宁认命,走过去,在贺劲身旁坐下来。
贺劲把胳膊往沙发靠背一搭,闵先宁就自然落进了他怀里。
看了她瞪过来的眼神,他扯唇一笑,懒懒散散。
爸刚才在问涛子他们被装窃听器的事,你是第一大功臣,应该由你来讲讲过程。
闵先宁抿嘴,她可不想居这个功。
跟贺家黑暗不堪的发家史扯上关系,本来就不智,她当时是被美男给迷惑了理智,才会帮他们出谋划策。
这么多天过去,每每想起,闵先宁都觉得自己这浑水趟得有点迷。
现在还要坐在这里和贺家大佬汇报工作?!
这不是明哲保身的闵先宁。
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说——
不!
不!
不!
那我来说。
贺劲也不拖泥带水,撇她一眼——他的人,办了他的事,这就够了。
嘴硬?
多亲两回,还怕不软?!
这事要从孟听涛参选学生会主席讲起。
再到康晨怀恨窃听,最后讲到闵先宁用闵笑琳做饵,引出康晨敲诈孟听涛时,一向喜怒不动声色的贺宗昊,明显表情亮了。
他不住点头:这才像蒋妍的女儿
算人心最难,偏偏在你这里,随手拈来,就能取人命门,宁宁,有你,是我们贺家之福。
贺老颇为得意,就像这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当年怎么说?你还不愿意呢。要不是我老头子给你们拍的板,今天贺家就得在那小子手里栽了!
贺宗昊对老爹笑道:是,您说的是。当年,他一笑:不过是我不想承认,自己斗不过女人而已。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闵先宁琢磨着,商场争斗,需要这么多年还忘不掉对手吗?
怎么听着贺宗昊的话,总像有什么内情的样子呢?!
她心底呐喊:贺宗昊和她妈不会是旧情人吧?
见过了疑似母亲前男友的贺宗昊,闵先宁被开恩,获准上楼休息。
贺家三代人,好久没见,也有一番宏图伟业要讨论,他们转战进了书房。
闵先宁在祥嫂的帮助下,在房间收拾行李。
可能是这个家这么多年就没什么女性,所以祥嫂对闵先宁相当友爱。
她不停地问闵先宁,喜欢吃什么菜,牟足了劲要给她催肥。
上次宫保虾球,我都叫人准备好了,一会就有,还喜欢吃什么,我叫管家去采买
贺先生很少回来,正好又是过年,一定要多准备点食材,你说是不是,闵小姐?
闵先宁坐在床边轻轻晃动小腿,抱着助眠小熊,问祥嫂。
祥嫂,贺叔叔,很少回临南吗?
祥嫂很健谈:哪里是很少回,这十年,还是第一次回来呢。
闵先宁有点小惊讶。
十年没回,那这一次回来,不会是为了专程来看她的吧!?
祥嫂:贺先生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也没什么家啊,过节的概念,这次回来,一进门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