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劲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望着闵先宁的神情,竟然还带着师长的殷殷恳切。
这种事,怎么说呢,男女都能获得快乐,不存在强迫。
闵先宁,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我不介意帮助你。
闵先宁一愣。
随即,她问:贺劲,你个流氓,是不是趁机套路我呢?!
还帮助她?!
帮个大头鬼啊!
你满脑子龌蹉,是不是想哄我上套、占我便宜?!
贺劲往塑料椅背上一靠,刚刚的正经好师长,一下子又变回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你刚才如饥似渴的,我还以为是你发|情了。
害他空欢喜。
贺劲问:无缘无故,你问这个干嘛?
这是个好问题。
闵先宁一下就给问住了——她总不能跟贺劲说,是闵笑琳昨晚**,给了她启示,所以才来问问的吧。
她没那么爱嚼舌根。
所以,闵先宁正琢磨着怎么把这篇翻过去刚好,贺劲电话响了。
闵先宁松一口气,看贺劲把手机递到耳边。
什么事?
是孟听涛的电话,他嗓门儿大,隔着听筒,恼怒与慌乱从那头传递过来。
劲哥!出事了!你快过来!
————
一轮弯月挂在城市上空。
黑色法拉利咆哮着,急速冲入车流中,左右车辆来不及避让,它就已经矫捷并线,又干净利落的把人甩在身后。
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影,投入车厢内,让寂静无声的气氛,透着诡秘。
闵先宁去看贺劲,那一张侧脸,轮廓起伏,覆着寒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贺劲,不纨绔,不慵懒,正经得有点吓人。
孟听涛的求助来得突然,挂了电话,贺劲甚至都来不及安排闵先宁,就把她一块给带上了。
闵先宁猜,一会的场面,应该不会有危险,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什么事呢?
她不怕危险,只是好奇,像贺劲这样的,含着金汤匙生的阔少爷,他的日常,为什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不止是打架、旷课,泡夜店。
贺劲仿佛是一个随时都要亡命天涯的人,野性充满搏杀的因子,深刻在他骨血里。
神秘与危险并存。
闵先宁突然觉得今晚有点刺激。
法拉利一个漂亮摆尾,停在了西南交大的宿舍楼前。
高职学院是单独的一个院子,因为收费高,所以学生不多,门禁也松。
贺劲带着闵先宁往里走,几乎没遇见什么阻拦。
电梯直达7层,贺劲轻车熟路,右转直奔第三个门,还没等敲开,里面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声音。
嚯得一下,拉开门。
方硕闪身:劲哥。
贺劲点头,往里走,闵先宁跟在后面。
方硕显然没想到还有一个。
嫂子也来了?口气有些吃惊。
同样吃惊的闵先宁,也被房间里的情况,给打了措手不及。
二十几平的宿舍,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陈设,满地的狼藉,俨然已经变成了垃圾场。两张床铺上的被褥,被掀到了地上,桌上、柜子里,所有东西,都横七竖八被扔在地上。
孟听涛站在阳台上,背对房内,可看得出,他脊背虬结的肌肉,颤巍巍地蠕动着,已经气急败坏。
闵先宁以为是宿舍遭了贼。
而方硕,摊开手,一枚像转笔刀似的小东西被托在掌心。
劲哥,就是这个,窃听器。
贺劲只是扫了一眼,他对窃听器本身不感兴趣,是谁做的?
方硕下意识看了眼闵先宁。
康晨。
闵先宁愣了一下。
我们调了宿舍的监控录像,是大前天康晨趁我们不在,安了窃听器,
孟听涛的暴脾气一下被勾了起来,转过身,铁拳狠捶门板,砸得整个房顶都在落灰。
他怒吼着:千防万防,竟然栽在小人手里!我操!下次遇见,看我干不干死他!
涛子!方硕以眼神压制孟听涛的怒气。
他跟着解释:窃听器在我们房间被安了三天,偷录了我们不少对话。今天才发现,确实是我们大意了。
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
贺劲沉着:联系康晨没有,他有什么目的?
方硕:通过一次话,康晨也承认是他做的。
他是看涛子当选心里不爽,想巴结又巴结不上,所以心怀记恨,安窃听器是为了掌握我们买选票的事,好揭发涛子,把他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