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真是直爽,舒梓璃转头一问:那么在黄粱寺内习到的逃命的本事又是怎么来的呀?
秦萧楚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女子怎么问个没完没了了,分明是自己在问她的啊,便试探的说道: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舒梓璃微微一笑妩媚至极,想要诈出公子不愿回答的这个问题,不能!
秦萧楚坚定道:不说!
舒梓璃忽的又升起满面幽怨,嗲声道:公子......。
秦萧楚鸡皮疙瘩掉一地,暗叹一口气,这位女子的性格真是古怪离奇,这说变脸就变脸的,为了让她回归正常,毫不保留的回答道:因为被人追着打,在逃跑的时候自然就学会了。
舒梓璃听闻这话果不其然捂嘴偷笑,秦萧楚哀叹无可奈何,舒梓璃兴许不打算把话题说死了,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后故作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但二者之间应该还是有很多差别的吧,比如说天甲院木碑是大气的赐予天下人看,而黄粱寺内的所谓的武学应该是只给佛门弟子去参悟。
深谙塔林门道的秦萧楚知道事实并非舒梓璃说的这般轻巧,只怕是佛门弟子都难以有机会能够进得去。
舒梓璃不明白内在规矩,即使想要妄自猜测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便循着公子方才说的话去逐字推敲,逐渐有了眉目,问道:那什么守塔僧是拦路的?
在千秋落叶中只取了一叶的秦萧楚对此深有感触,嗯,而且很厉害,其实二者之间都相差不大,不论是木碑还是塔林,并非所有人皆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舒梓璃也不纠结那黄粱寺中有些什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以分享的口吻说道:物以稀为贵,冒尖的人才能看的更远、听的更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即使舒梓璃说的有些抽象,秦萧楚对此依旧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事实正是如此,所谓天下大同,不太现实。
如同有两个碗,一重一轻,没人端的平。
公子不再继续言语,舒梓璃也找不到其他话题,百般无聊之下便翻阅着手中这本,秦萧楚也不去打搅,仅是自顾自的赶路,独留犹如埋头在案的舒梓璃在身后缓缓跟随。
舒梓璃似乎是查看到了什么信息,只见其目不转睛的盯着书页内容,细细读来:楚风武者,唯建安徐家有风气,一剑能破去生死,生有傲骨从不低头;楚风雅者,唯荨阳苏姓独有大家之风,集声乐棋画之艺,疗人脱困于多愁之中;楚风高僧,唯松间树下那一口浅小石窟莫属,有一僧常年高歌,有四僧一世静默,禅风经文别具一格。末尾处还有一行草书小字,写有‘古彦尘路楚地,观后心有其感’几字。舒梓璃惊叹于这席话念着大气,在三言两语中就道尽了楚地些许名地名人。更是诧异于古彦尘居然去过这些地方,不免将这本书籍视为珍宝,而其中所谈及的楚风正好又是即将要达到的楚地,舒梓璃不假思索当即合上,一路小跑跟上了秦萧楚的步伐,待到追上了没有故意拉开距离的公子,却故意道出一半留下一半故弄玄虚的说道:公子,楚地有些地方着实是乐趣无穷。
秦萧楚回过头来再度止步,看了眼被舒梓璃拿在手中的,知道这位奇女子是在吊自己胃口,便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看到什么了?
舒梓璃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回答道:想去荨阳听曲子。
秦萧楚摸不着头脑,不论是荨阳这个名称亦或是这曲子,便稍加正经的脱口而出道:荨阳有什么曲子好听的?
地名什么的书中都有写的,舒梓璃一脸惊讶再度埋头在中,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啊,沉思了不多时就想到了原因所在,便反问道:公子,难道你没看过这本书吗?
秦萧楚略显失落,回答道:这一路劳累奔波,也没有闲暇时间静下心去翻阅,仅是看了十数页。
舒梓璃也不纠结于此,也不管公子同意不同意,当即再度大声念着方才那一段颇为大气的字词,字字铿锵高亢,还不时抬手指指点点配以字词豪气,夹杂着丝丝指点江山之风范。
秦萧楚看着这位女子身姿动作丰富只感觉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喜感,为了表示尊重这位女子的表演欲,自己选择有笑而隐忍,却也听从听出了荨阳二字。
舒梓璃‘高歌’落幕后便去观察公子神情,却发现公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公子只是无所谓的说道:疗人脱困于多愁之中?你是多愁善感还是寂寞了?我看呐,赶路要紧,等回了金陵,倘若你要去那些风月场寻欢找乐也是随你的,我也管不着。
舒梓璃虽说曾有听闻过荨阳声乐之名,却没有特意去欣赏一番的机会,岂知这荨阳声乐之名竟被古彦尘记录在侧,当即满怀憧憬,只想着不论如何也要说服公子,一时心直口快的说道:这金陵就在眼前了,虽然进金陵不会路过建安和松树间,但正好是路过荨阳的呀,而且往后公子若是进了金陵,只怕出来的机会就少了。
出来的机会就少了?秦萧楚有种进入金陵便是金陵了囚牢的感觉,随即思考了一番,自己不是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