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迷雾重重,仅是洒下一滴雨露的净珠天王神色惬意,无比嘲笑道:一瑰宝羡煞旁人,竟是如此不堪,实属暴殄天物。
迷雾中那人不愿搭理,静坐以修养气,净珠天王不依不饶右手降魔印翻转一圈,成定禅印,低声默念禅音道:西域密宗定禅印,挟风沙三丈,困俗人半世!禅音念尽,净珠天王于迷雾内忽然姿俯冲直取秦萧楚,左手净瓶还是那般安安稳稳,右手却是布满黄色火焰的气力,单从这禅音中去逐词猜意,这一招大概是做缠人之用。
迷雾中的秦萧楚看不见净珠天王的影,却能听见那道禅音,急忙起左顾右看试图躲避,然而就在净珠天王近在眼前之时才看清这困人的招式,忽生大难临头的危机,秦萧楚咬牙一狠,秦家新凤雏虽有浪得虚名之嫌,却又怎能坐以待毙。
当即回忆着中描述的踏、借、避、抖、落,想要找到适用于当下形的口诀,然而时间已经不多,没能留下太多的时间去想着应变,秦萧楚在心慌意乱将这五字口诀胡乱一用,什么借的凌空随意一踩,形没有章法的左右避让,都不是路数,都是胡搅蛮缠,但正是如此,躲过了净珠天王势在必得的一击,中的口诀法确实用的生疏,但没有路数便是最令人意外的路数。
不等秦萧楚暗自庆幸,净珠天王已经怪叫着喊出一些自己听不懂的字语,听这旋律犹如某种经文,兴许是西域那边的经书,秦萧楚连连后退,只感觉到那股看不见的危险已经愈发的临近,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在迷雾中切割出一条细缝,将迷雾短暂的分割成两部分,剑翁鸣了许久才稳稳直插地上,秦萧楚趁机从那道缝隙中抽而出,逃离了这片看不到尽头又重新凝聚成一团的迷雾,那柄长剑的剑寒光影也一道被深埋在浓厚的迷雾中。
出剑之人白发似雪,像极了女菩萨那不断鼓动的白袍禅衣,来者见秦萧楚脱险,单膝跪地,神色严峻的自责道:公子,我来晚了。
秦萧楚定睛去看,这人就是在黄梁山下时喊出那句‘谁人敢动公子’之人,也想起这许久未曾听见的声音,属于苏长河。
秦萧楚疾速落地在苏长河前,搀扶起这位正值壮年却已是白发之人,眉头紧锁焦急的问道:苏大哥,你这一头黑发?
苏长河从未想过要将这来龙去脉去作一番解释,自己这以诡道入境导致余生所剩无几的事倘若说了出来,指不定又要引起某些人的多愁善感,那不是苏长河自己的本意,苏长河要做剑,哪怕只出鞘一回就断去,也不会皱一下眉,当即面对秦萧楚回以惨然一笑,好似在说‘说来话长’。
苏长河不说,秦萧楚便一无所知,那侧扑了个空的净珠天王直接袖手一挥,有些恼怒的将迷雾挥之殆尽。
随着迷雾的散去,净珠天王也大约是伤了些精气神,便稍显颓废的半蹲在地,随后又从净瓶中沾上一滴雨露洒在自己额头,雨露从额头眉间顺势滑向鼻尖,淌过嘴唇后又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净珠天王站起来,精气神饱满如初,望着那似故人久别重逢的二人,冷声说道:贫尼不带你回西域,誓不罢休。
与此同时,舒梓璃也赶到此地,三人对一女菩萨,局势一促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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