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王城长安城内,一位年迈宦官脚步慌张跑进含元,往来守卫无人敢拦。
只见这位宦官一入正便径直道:据青儿姑娘来报,柳红衣依旧每足不出户,只是在前几曾有一对男女同进柳阁,待了一宿,随后又有一位僧人也进入了阁中待了一宿,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宋灵尊不以为然,自言自语般说道:一对男女去烟花柳巷听红衣姑娘弹曲?也是有趣,这天下僧人也不乏有那么些学文人儒士附庸风雅之人。又继而问道:不过,那位僧人可有异常?
赵公公继续回答道:据青儿姑娘报中说,那位和尚行事甚为谨慎,一着装皆为掩人耳目,不过材魁梧。
关中王顿时有了些许兴致,问道:多般魁梧?
九丈有余。
宋灵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戏谑的嘲笑道:曹傲骨啊曹傲骨,生的如此显眼就该好好在金陵待着,即使是本王,一眼便能看穿,这一路只怕留下了不少痕迹。
见王爷已经改变姿势,似有心事而托腮思考,赵公公也不敢多言其他,良久过后宋灵尊开口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事宜?
诺大的长安城,断然是没人敢生出多大的事端,赵公公应声而答:其余皆如静湖无波。
宋灵尊抬袖一挥,说道:如此便好,退下吧。
是,王爷。赵公公领命起后低头缓缓退下,一退步,一作揖。
赵公公退下之后,朝事按部就班井然有序,随着宋灵尊一声退朝,整座朝除去这位关中王后只剩下两人,一位披重甲的壮年男子,一位着青袍的及冠书生。
宋灵尊扫视一眼没有随人群退散的二人,说道:曹傲骨已经路过长安,想必那位新凤雏也已跟着离开。
即使是披重甲,也无法掩盖浑暴起肌线条的壮年男子忽地迈出一步,低头作揖出声问道:王爷,三万铁城军是否着手布控于关中?
宋灵尊语气平静,回答道:不急,待到商南镇上事态平息了再布控也来得及。
重甲男子言简意赅道:遵命!
着青袍的书生正整理袖口,头也不抬的脆声说道:武令一出,关中这千里地上,能止住千万乱武之风,能保住百年安稳。
青袍书生几处随动作在市井之中算是常态,然而在朝上,面对关中王着实是有些不敬之意,宋灵尊显然并无打算去追究,而是转望着蛟龙椅自顾自说道:皇兄不敢为,本王便为之。
宋灵尊语气轻描淡写,也不继续开口言论,显然是没有下文,中二人识趣退下。
商南镇外杀气依旧,随着陆乘风饱含怒气的一句‘大胆’传来,崇辕形一停,也不问来者何人,在其看来,定不是己方人士,正待出招来战,却发现浑乏力,体似乎没了支撑的骨架般向下疾速坠落,却是保持着坐佛姿势,原本想要夺黄伯奚之命的那一道佛印也顿时飘散化为无形,陆乘风那一剑只是扑了个空。
道长昏迷躺倒,僧人清醒端坐,皆是气机枯竭,无力再战。
崇辕气若游丝,低眉望着负重伤倒地不起的黄伯奚,轻声说道:这招落吞河,贫僧终究是难以消受,终究是难敌借天道入境之人,贫僧累了。
而在此时,怀抱着空dang)dang)剑鞘的刘不二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瞧见,那位僧人旁披头散发看不清容颜正趴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位前段时间下山去的师祖,霎那间心中无五味翻腾不是滋味,急的想要小跑过去搀扶起黄伯奚,却被脸色冷峻的陆乘风一剑横跨在前给拦住。
小道童止不住声声抽泣。
望见这只商队的停步不前,望着周围横尸遍野,望着师父不省人事,望着打坐念经的崇辕,太武山上百鹤嘶鸣声带来不祥之兆已经应验,心有悲愤的陆乘风岂敢善罢甘休,更是不会认为自己此时介入会被旁人认为是落井下石之辈,当即冷声说道:不二,为师有一剑,与山上鹤鸣声一般无二,你且看好、听好,能学几分,看自己灵。陆乘风后的刘不二强行止住泪水,不停哽咽一脸茫然,深知自己这位师父只会苦读道藏,出招更是未曾见过,正寻思着师父该是用什么招式,伤怀之余又满怀期待,瞬间全神贯注不敢错过了一招一式。
右手持剑在手的陆乘风一道袍迎风鼓动,也不再多费口舌,神色刚毅间左手二指在剑一划而过,剑顿时左右颤抖伴随着‘嗡’的声响,是谓之试剑。
待到颤抖的剑稳住之后,陆乘风便是蓄力一挥,径直挥出三道夹杂着破空声与空灵鹤鸣声的剑气,伴随着剑气而来的还有剑之上数只白云形态的白鹤在上下翱翔盘旋。
是谓一抹剑而过,迸发鹤鸣剑意。
上山数十年未曾与人交手,只是埋头道藏中的道长一道鹤鸣剑气目标直指崇辕。
这位大金刚心境已乱,不睁眼不还手,无动于衷安详端坐在地似乎也没想过要去闪避开来,并打算将这番坐佛姿势进行到底。
相较于大金刚的坐佛不动如山,丁远圣三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