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萧楚质疑别的舒梓璃显然并不生气,而是平静的回应道:是与不是有何关系?都说女子温柔似水,但多少男子又能给这种似水的柔?也就只有同为女子之人才能给,公子,你说对吗?
秦萧楚倒吸一口凉气思考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琢磨了,直接转移话题道:你真是接我回金陵的?
舒梓璃楚楚动人一副可怜模样,说道:公子还不信?
秦萧楚一阵无奈,怎么信?就凭一张令牌?转头一想,既然不杀我,终究不是坏事,稍加思量后便回答道:好,我跟你走。
舒梓璃姿恭卑,端庄有礼的道了一声:公子,天色将晚赶路要紧,请。
早已雨过天晴的秦岭深处,一条不显眼的小道上,出现一男一女两位头戴斗笠之人。二人一路向东紧靠官道而行,若有路人撞见也懒得去多看一眼,这种近似侠侣走江湖问红尘的搭配数不胜数,并不足以称奇。
官道坦dang),小道宁静,秦萧楚观察一番后得知这条路确实是通往关中时,才完全放下心来,至少这位自称舒梓璃的秦家女子没有带自己走错道。舒梓璃却与之相反提着个心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求的一路安全。
二人夜兼程,除了必要的歇息时间以外,其余时间都用在东往的路上,彼此间也少有交谈,倒是舒梓璃数次主动开口想要挑起话题,但每次都被急于赶路的秦萧楚不耐烦的将话题打断,舒梓璃不因此而恼怒,反而兴致更烈,只是问过公子为何少言寡语时,秦萧楚回了一句:有人在用命为我争取时间,不敢做他想,只想赶路。
舒梓璃得到这番回答后竟然没心没肺般眉开眼笑,解释了一句:他们要的是公子你这条命,不是他们的,所以不用担心。
秦萧楚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虽然心中踏实了一些却依旧不多言谈,舒梓璃对此不有些苦恼也识相的适当开口说些杂言随谈,即使依旧勾不起秦萧楚丝毫的兴趣。
数之后,那座三山之一的秦岭已被甩在后,二人已经进入关中地界,眼前尽是暗黄色麦田余渣,麦田尽头是一座极为恢宏的城墙,庄严肃穆的感觉来源于城上城下不计其数的带甲兵士。
官道上喧嚣的车马在临近那座城时,也默契的放缓了速度不再大声喧哗。秦萧楚忽地站在官道旁原地不动,看着车水马龙如行云流水般来来往往在旁卷起秋季风沙,视线一扫而过后看着眼前那座城。
察觉到秦萧楚的异样,舒梓璃也停在一侧,轻声说道:公子,前方就是关中长安城,算是西北地界上最为繁华之地。
秦萧楚眉间微皱,更添一份英气,出神的说道:长安城曾经有位名为苏淑的女子,听说一剑能激起滔天巨浪,敢翻江倒海。
舒梓璃望着主动开口说话的秦萧楚,脸色阵阵诧异止不住欣喜,插嘴说道:未曾想到公子还知道苏淑剑仙?
秦萧楚并不愿与这位一路几乎说个不停的女子多加沟通,只是一笔带过道:曾经听人略微提起过,便记在心上了。
稍微被打开话闸子的秦萧楚令舒梓璃一阵雀跃,当即毫不含糊的娓娓道来:这位女子可不简单,百年前便已有女剑仙的名号。持一柄半抹红细剑,说过一句‘女子持剑岂可输男儿?我苏淑之名定要千古长传’的豪言,可惜了这位姿色绝佳的女子,在吴王城之战香消玉殒了。
从未见过这位女剑仙的秦萧楚一阵好奇,又对于这莫名出现的吴王城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按照历史推算,苏淑定当是生于百年前那场天下浩劫之时,而在自己所读的书籍中从未有哪本书对于这吴王城有过哪怕一字半句的着墨,当下忍不住嘀咕道:姿色绝佳?吴王城之战?
舒梓璃将秦萧楚的轻声嘀咕尽收耳中,一阵偷笑之后调侃道:公子是好奇苏淑的姿色,还是好奇吴王城之战?
秦萧楚毫不隐瞒这份求知,直接了当的回应道:都好奇。
舒梓璃也乐的这般当个教书先生般的份,至少不用看公子冷着个脸不是?便述说道:关于苏淑的姿色呢,公子务须好奇。苏淑生于长安,虽然死于吴王城,但最终还是魂归故里了,在长安城南郊有座苏淑墓,公子倘若有些兴致,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看,常年有些画功上乘的画师在墓前为苏淑作画,容颜几乎无差。
秦萧楚寻思着于墓前作画?在北域风俗中算是对前人不敬,可算是忌之一,便问道:为什么有画师会去墓前要作画?舒梓璃轻声叹气,不知是因为觉得公子不知世事还是对于苏淑觉得惋惜,稍微平复了心后才缓缓开口道:唉,先不说人家苏淑不仅是境界高深,长得又是赛过天仙,就说现在除了画像还有什么可以追忆的?那柄半抹红细剑也早已掉入东海之滨,怕是被大海吞没了,而这位女剑仙成名后,从前朝至今从来不缺慕者,只有长安城苏家老宅有一幅画像可供后人追思,后来那幅画像也莫名消失不见了。这群画师也真是的,总试图作些画藏于深闺给自己留些念想,想想也是龌蹉。说他们傻吧,人家一句‘如今哪位女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