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这你要跟我一起洗啊?”
清辞点头。
卫昭心里即心疼又欣喜。双重感觉交杂出现,冲击得他脸上表情便格外沉稳。他扬起唇,将清辞的手包在掌心。朝着浴房走去。
卫昭其实很想在浴房来一场。可是他看见清辞疲倦的面容,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冲洗干净。
牵着清辞回了房间。
清辞一晚上都很安静,她换上干净的单衣。乖巧地坐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卫昭。卫昭用棉巾擦头发,他没让清辞动手,他胡乱地擦了几下,将棉巾放下,刚抬头,就跟清辞对视。
卫昭被清辞的眼神看得脸红,嗫喏着不知要说什么。
清辞静静看他。她的眸子乌黑,溢着淡淡的水雾,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明天还要走吗?”
卫昭听出她心底的不安,走过去,坐在床边跟她面对面。小时候的阿姐在他眼里可伟大了,现在的阿姐依旧很好,却又多了另外的模样,在他面前会流露脆弱,会像他寻求依靠。而不是从前,再累再苦都傻傻地独自支撑。
“这次很快的,如果顺利的话,不出几月我就能回来了。”
“你骗我。”怎么会那么快呢?寻常的战争动辄就是一年半载,这次去,可是跟凉州牧交战。凉州牧并不弱。
“阿姐信我。”
卫昭的眸底映出清辞的面容。
清辞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我不想你走。”她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很不大度,就咬住唇,将目光偏开。
卫昭先是愣住,随后才察觉到她方才说得是什么。胸腔一阵暖流涌过,他捏着清辞的双手,目光灼灼:“阿姐,我也不想走。若是可能,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卫昭蹲到地上。替清辞脱了鞋袜,他双脚一瞪,将自己的鞋袜也退去,随后坐到床上。
“阿姐今天受惊了,快躺下休息吧。你好好睡一觉,别多想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清辞反驳他:“我只要你平安。”
卫昭连忙应道:“有阿姐在,我肯定会平安的。阿姐相信我。”
清辞应了一声。
清辞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上是怎么了,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不安,尤其是看到卫昭时。恨不得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她平躺在床上,卫昭坐着。他低头看她,眸底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灼灼情意,她的目光被烫了一下。
清辞伸出手,抓着他腰间的束带:“我相信你。”
卫昭见她情绪有所好转,这才躺下。双手规矩地搂在她的腰上,闭上眼睛。
清辞默了片刻:“你累了吗?”
卫昭睁开眼睛,一片清明。还是很有精神的,他以为清辞是睡不着觉,就道:“我还不困,阿姐想做什么?”
清辞面对卫昭。
掩在被下的双手被她用力握了握,她有些不安地眨眨眼睛。脸颊蓦地红透了,她定定看着卫昭,眼底一片水光,像被日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他被吸引住。
胸前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又不敢去想,只睁大双眼,带着懵懂、期待,以及一丝隐隐蛰伏眼底的欲|念。喉结不可控制地滚动几下。
他的吞|咽声有些大,屋内安静,突然一响,惊得清辞露出赧色。好久,她终于下定决心,翻身在上。
卫昭突然瞪大眼睛,呆呆望着坐着的清辞。
她亦羞涩,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趴下,小声叫他的名字:“卫昭。”
她又说:“你想要的。”她用手轻轻探了探,被烫了一下,又迅速收回。整个人都红透了。
卫昭脑袋懵住:“啊”他眨眨眼,静静看着清辞。好一会儿,他蓦地翻身,彻底将局势转换:“阿姐,你说,只是我想?你想不想”
清辞抿唇不语。
卫昭一个劲地闹她:“阿姐说实话,你想不想?”
清辞这次低低开口:“你快点。”
卫昭失笑:“这可快不了。”
卫昭心底的火,彻底被清辞的一个动作点燃。往常他还顾忌着清辞,现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明明他今晚上是想让阿姐好好睡一觉的。
可是,是阿姐先招惹他的,叫他如何也平复不下来。只要望进那双清冷却又裹挟羞赧的眸中,他就失控般地一遍遍索取。
终于,慢慢停歇。
卫昭抱着昏睡的清辞冲了遍身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出了尤老将军叛乱之事,魏原当之无愧地接替魏雄的职位。成为新一任的青州牧。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兵攻打洛阳。
梁帝已经病逝,如今朝政皆由凉州牧握在手中。他挟持不足两岁的小梁帝,自封为大丞相。
此举惹得各州出兵讨伐。其中势头最猛的,当属青州军。如今青州吞并了兖州,势力早已不可小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