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急忙跑了过去,只见潘笛早已睁开了眼睛,而且还瞪得大大的,双眼全都是血丝,整个人就像是一具从刚刚水里打捞出来的干尸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上去非常得惊悚可怕。
二窝囊凑过来瞧了一眼,什么情况,回光返照啊!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向万事知求援道,老万!快来帮着瞧瞧,究竟出了什么事?
万事知由大吉扶着快步走了过来,替潘笛把了把脉后,他忽然叫道,不好!这孩子怕是要不行了!
再看那盏锁魂灯,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熄灭了。
我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呢?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万事知摇了摇头,这孩子油尽灯枯,惊惧交加,已经到最后一刻了。男士回避,赶紧让胜男给她擦擦身换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上路,下一辈子也能投胎个好人家。
我听万事知都这样说了,知道再无回天之力。虽然和潘笛毫无交集,也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难受。
茶馆里多少年都没有过女性生物,哪来得换洗衣服?我吩咐方程干净出去置办一套,这边大吉已经跑去后院准备热水,二窝囊则联系起了殡仪馆的服务。
直到殡葬车将潘笛的尸体拉走,我才敢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死去了。虽然她拼尽全力逃离了母亲的掌控,但终究还是没有从死神的手底下逃脱。
我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希望下辈子你能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再也不用受侵害和分离之苦。
二窝囊与万事知商量道,老万大叔,这茶馆里死了人也太不吉利了,您是不是得出山做个法事好好的净一净宅?
万事知平静地道,天底下什么地方不死人?这宅子在你来之前,指不定死了多少人呢,你要想这个,可能都没有地方立足了。
二窝囊嘀咕道,可咱们这开门做生意的,多晦气啊!
岳胜男见我神情低落,二窝囊还一直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便出声道,你不累啊?那张嘴是花钱雇来的还是怎么着?不说话就浑身难受是不是?少说两句又不会死。
二窝囊正要反唇相讥,岳胜男向他使了个眼色,二窝囊这才发现我情绪不对。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前来安慰道,方寸大兄弟,你已经尽力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不是正好吗?事主都已经死了,咱们也不用管什么菜市口什么断头石了,把咱们自己的过明白就完了。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虽然潘笛不在了,但这件事我不会放弃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何况要是不制止掉献祭这么可怕的事情,今后说不定还有多少个潘笛出现。
二窝囊张了张嘴,几次想要打断我的话,最终却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岳胜男在一旁道,我无条件地举双手支持你,开弓没有回头箭,动不动就放弃的人注定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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