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笛的讲述来看,她的父亲和弟弟全部死在了母亲的手里,而背后的原因则是因为所谓的献祭。难道她母亲和达婆一样,也是为了所谓的永生吗?
我正准备示意方程继续询问下去,没想到潘笛却不受控制的浑身巨颤,整个身体像是触电般抖动,牙齿咯咯作响,很快便翻起了白眼。方程见状叫了一声不好,连忙闭上了眼睛。
潘笛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整个人如同木头般愣了一秒,随后脖子向后一仰,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摔去。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只见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从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来。我连忙对方程吩咐道,快拿条毛巾来!
事发突然,方程没功夫和我顶嘴,听话地从柜台里抽出一条白毛巾。我用手掰住潘笛的下巴,费力地撬开她的嘴,果然见她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正不断的涌出来。
方程趁机把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潘笛身子又抖动了几下,这才渐渐平复下来。没一会儿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方程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只犹豫了一小会儿,虽然不想为自己惹上任何的麻烦,但看到眼前陷入昏迷的女孩之后,我还是硬不下心肠来。人已经这样了,不管怎么样也要等她醒来之后再做打算。我向方程吩咐道,先把板凳搭起来让她躺下,我看等她醒来还得一会儿工夫,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窝着。
方程见那女孩脸色苍白,手脚都瘦得皮包骨一般,虽然对我的命令始终有点儿不服气,但到底没再啰嗦,麻利地把几条板凳搭了起来,又在上面铺了一条被子。我把女孩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女孩的体重轻得可怜,像是纸片一般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我跑到后院去请万事知。大吉已经将情况告诉给他知道,此刻万事知正在站在院子里静静出神,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过头来,怎么着?麻烦又上门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怎么这‘麻烦’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躲都躲不掉呢?
那个神秘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什么总是把人引到我这里来?
我疲惫地对万事知道,您来给瞧瞧,那女孩子模样有点儿不对劲。
万事知嗯了一声,由我搀扶着来到了大堂。潘笛紧闭着眼睛,脸色灰白难看,嘴唇轻轻翕动,但又完全听不出她在说什么。我把她的手腕交到万事知的手中,万事知搭上她的脉搏,诊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道,这孩子脉搏微弱,有大衰之相,怕是快不行了。
什么?我被万事知的话吓了一跳,那怎么办?
万事知冷静地道,取一只碗和棉线过来!
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跟着冷静了下来,连忙找来了空碗和棉线。万事知又道,再拿些煤油来。
我一愣,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还用煤油?
万事知道,那就倒半碗豆油!
我痛快地答应下来,倒了半碗豆油送过来。
万事知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刀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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