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就慢她半步,可想而知是有多着急。
银粟莫名有点醋。
他跟自己撒谎说要去见枕石,把柔弱可爱的小兔子丢在车站门口,拼命跑回来就为了见一个才认识一天的女孩。
好生气!
于是她幽幽道:“你迟到两个小时了。”
五条悟硬着头皮解释,“抱歉,出任务的途中遇到堵车了。”
看他可怜兮兮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银粟有点感觉到装作学姐的快乐了。
“让学姐晚上等你两个小时,作为后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银粟才和自己分开她怎么可能等两个小时,但是他来得迟,完全不能辩驳。
五条悟飞快思考。
不对,银粟自己比谁都清楚她没有等这么久。
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特意再向他强调一次她和小兔子不是一个个体吗?
可她是很认真在生气。
五条悟抿了抿唇,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啊。
“姐姐,我不是有意要迟到的,原谅我吧。”他病急乱投医,不抱什么希望地撒娇。
少年的发尾被汗水打湿,些微几缕贴在脸颊上,睫毛也湿漉漉的,红着脸撒娇的样子和平时差别太大了。
银粟飞速被击沉。
她脸有点红,眼神闪躲不敢看他,“那,那算了,原谅你了。”
靠,撒娇真好使。
这样过了几天,起初那种好像偷情那样的刺激感慢慢消退。
老是把自己的兔子形态和人的形态割裂,银粟也开始烦起来了。
她想要暗示五条悟。
自己就是他养的小兔子。
于是某天晚上,她手上带着她造型最显眼的一个项圈,来报到那天戴的柑橘色的巨大的蝴蝶结。
在跳舞的时候恨不得把手怼进他的眼睛里。
五条悟觉得他养的兔子好傻。
既然不想要他发现,就不要把这种东西戴出来给他看到啊。
还要他来给她圆场。
他说:“好巧啊,我养的兔子也有个一样的饰品。”长点心吧,都这样提醒你了,之后可不要再戴出来了。
银粟:他好笨!
银粟又换了个方向。
“下次我给你带便当来作夜宵吧。做你喜欢的天妇罗炸虾怎么样?”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五条悟说:“确实大部分人都很喜欢炸虾。”
再换。
在五条悟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速答:“在想今年该给枕石送什么生日礼物。”
这都已经是明示了!
五条悟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慢吞吞说:“我家也有个叫枕石的长辈。”
银粟:笨死了!
这天五条悟手滑接了一通未知来电的电话。
临近他的升学宴那位神道家的二小姐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他的号码。
五条家对他们散播的流言采取冷处理的态度,这反倒更让人觉得不安了,总觉得好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
她今天打过来是想要试探一下五条悟的口风。如果五条悟态度积极那自然是最好的,要是他本人抗拒在宴会当天下她的面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要根据这通电话五条悟对自己的反应来制定当天的第二套计划,就算不是第一支舞,那天她也一定要和五条家的少爷跳舞。
五条悟还在想这些天银粟露馅越来越多,帮她圆得越来越困难。
他盯着银粟气鼓鼓的背影发呆,既没搭理她也没有挂电话。
那位小姐似乎以为这是一个好的讯号,“那么,我很期待宴会的到来。”
“嗯?”五条悟视线里银粟突然怒气冲冲向他走来,因为怒火粉色的眼睛亮的惊人。
银粟一把推在他肩上,少年毫无防备从长椅上跌下去,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则勾挂在椅子上。五条悟被迫背靠着中庭的大树,抬头看到银粟面无表情的脸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
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纱裙层叠的裙摆因为他那条曲起的腿而被撩了起来只堪堪遮住了腿根,白的发光的大腿贴在他腰侧,略高的体温存在感十足。
银粟一把抢过通话中的电话,声音清脆掷地有声:“他才不和你跳舞。”
“什么?”电话那边的人听到突然出现的女声有些愕然。
银粟闷闷地说:“我不许。”
说完她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双手去捏五条悟的脸。
“为什么要和她跳舞!明明,明明”绮丽的绯红从脖颈一直爬到脸颊,眼底渗出一点晶莹的泪花,她的声音越来越颤。
她通红的眼眶狠狠印进眼底,五条悟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银粟放开他的脸双手撑在树干上居高临下望向他的双眼,“明明,我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