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捂着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在护卫任务开始之前,他就跟杰猜测过了,曾经得术式杀手如今的家庭煮夫会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但是三天过去, 除了不断来袭的诅咒师,对方完全没有踪影, 他们也就放下心来。
毕竟,对于咒术师的他们而言, 身上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反而是最不好对付的类型。
但是没想到……五条悟微微眯起眼眸,“哦?是吗?一个藏头露尾最后才敢出现的老鼠在大放厥词?真是惹人发笑啊。”
夏油杰抬手召唤出了一条龙形咒灵, 护卫在星浆体天内理子的身边。跟着一起嘲讽,“毕竟只有确认我们战力下降, 擅长苟命的鼠辈才会有胆子出来嘛。悟不要对老鼠太苛刻了, 毕竟它们的胆子真的很小。”
甚尔完全不痛不痒, “哦?说完了吧, 说完了话就让开, 老老实实不反抗的话, 我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捅六眼一刀完全是率性而为,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 他还打算捅那个小眼睛一刀。
他现在生活平静幸福, 可不想因为宰了六眼而引来诸多麻烦。至于那个咒灵操术使, 鬼知道他调幅收纳了多少咒灵,要是宰了咒灵暴动,数量太多的话他也难以完美收场的。
夏油杰更加警惕了,“伏黑…甚尔,你出来做这种事,你的妻子,伏黑夫人知道吗?”寥寥几次的见面,夏油杰对于那位女性的感官却非常得好。他保护的人里有伏黑夫人这样的人存在的话,感觉心情都舒畅不少。
收服咒灵的时候依旧令他作呕,但是回忆起流淌过舌尖和咽喉的暖暖的过甜的那两杯咖啡,似乎不适都减少了一些。
然而他不提还好,一提甚尔就炸了。青年沉下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真是的,看来需要好好教导一下你们,和人家老婆应该保持的合适距离了。”
五条悟还有心情大呼小叫,“果然啊杰,他会接这个任务一定有原因是因为你吧?都说了不要对人家老婆有想法啦!”
他就地一滚,避开了从自己头顶切过去的刀,因为这三天以来都不眠不休的运行着无下限术式,自诩最强的少年此刻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虚弱时期了,咒力放出都做不到,只能用过简单地术式来进行反击。
“杰,你带天内先走——”再一次拦下劈向夏油杰的长刀,五条悟倒抽一口气。“搞什么啊,禅院家的还有什么剑术传承吗?我怎么不知道?”短短几次交手,明明他是用咒力去接伏黑甚尔的刀,却感觉那强悍的力道穿透咒力,毫无阻碍的传到了他手上,指骨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还有那剑招,虽然他没了解过剑道什么的,但是绝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施展的吧?
夏油杰原本想要支援,但是看着在咒灵护卫下担心看着他们的天内理子,他一咬牙。“没问题吧你?”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啊杰——”专心应对着急速的斩击,五条悟随口回道。“刚才虽然没能躲开,但是内脏都没伤到哦,我也有用咒力及时强化身体,所以没问题的。”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就像是别针穿过毛衣一样,对我没有影响。这家伙我来对付,你先带天内去天元大人那里吧。”
于是夏油杰带着天内朝着深处退去,里面就是天元所在的薨星宫了,只需要把天内送到哪里就可以了。他看着同伴的身影,叮嘱道。“要小心。”
而五条悟和甚尔的战斗还在继续。
唰啦——他耳侧的头发骤然断开,雪白的发丝洋洋洒洒的散开,又被卷起的劲风带起裹挟着吹向了他的脖颈。
锵!
手指上缠绕着一层咒力,五条悟趁着一瞬间的阻挡连忙拉开了距离,他舔了舔后槽牙,觉得有些疲惫的身体开始逐渐苏醒过来,刺穿的腹部也感觉不到疼痛,肾上激素急速分泌的同时也带来了镇痛效果。
他死死盯着甚尔,眼瞳不自觉的缩小。
“我说你啊,明明是个杀手,攻击方式却更像是光明正大的剑客呢——完全看不到禅院的影子哦。”
甚尔随手挽了个剑花,略微沉思。“你这夸人的技巧不错啊。作为回报,接下来就跟你认真打一架好了——要是死了的话可别怪我啊。”
‘完全看不到禅院的影子。’这句话,甚尔真的很喜欢啊。那个家族给他打的烙印他会统统都丢掉,丢不掉的就割下来,即使血肉模糊都没关系。
毕竟,如果他沾染上了那个家族的些许的话…感觉就是又染上了垃圾堆的臭味啊。他好不容易像个人了,可不想再变成垃圾。
五条悟觉得手指有点抖,“哈?认真吗?”开什么玩笑,所以刚才的战斗只是热身,这家伙的实力是怪物吧??
真想叫那些整日叫嚣着普通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