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音都已经把那些画面从她脑子里晃出去了,被陈渊这么一提起,又立刻清晰起来。
但是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回忆起来的却不是严谨谨的腹肌,而是更戳她审美点的,他本人的腹肌。
她忽然有点心虚,洗干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含糊的说道:“唔,好像是吧。”
陈渊又突然说:“那我的你也看到了吧?”
谢佳音:“……”
她差点呛到。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陈渊,一脸坦荡的盯着他:“对啊,怎么了?”
陈渊被她这么盯着,突然又害羞起来,但他绷住了,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绷的紧紧的,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觉得我的腹肌练的好还是谨谨练的好?”
谢佳音:“……”
这个问题要她怎么答?
偏偏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还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等她的答案。
她没有注意到,看着很淡定的陈渊,其实耳根已经红透了。
谢佳音糊弄道:“我哪知道?我当时就扫了一眼,都没看清楚。”
陈渊心里冷笑了一下。
哪里是扫了一眼?
他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她当时眼珠子都快粘在严谨谨腹肌上了,脸都红了!
现在居然说是只扫了一眼。
是只扫了他的一眼吧?
心里的醋味根本压制不住。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那你现在要不要看清楚一点?”
谢佳音愣了愣,随即有些惊愕的盯着陈渊,脸上一阵热气升了上来。
陈渊眼睛盯着她,手抓住了衣摆,像是只要她点头,他就立刻把衣服掀起来让她看个清楚。
谢佳音脸都红了,吓得一把抓住陈渊的手,摁住,心跳都漏跳了一拍,罕见的有些慌乱:“别……”
使不得。
怎么突然就要掀衣服了呢?
谢佳音头昏昏的,很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现在男孩子的竞争意识也太强了吧?
连这都要比?
陈渊被她摁住手,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垂眸看她。
她正仰起脸看着他,一张莹白的脸上泛着动人的绯红,那双总是过于冷静的眼睛此时却是流露出罕见的迷茫和慌乱。
他心口突然一阵狂跳,喉结滚动了两下,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气氛忽然不清不楚的暧昧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来。
谢佳音被惊动,立刻缩回手,看向门口。
贺周和严谨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口,两双眼睛盯着他们。
“你们在干嘛啊?”严谨谨好奇的问,他像是有点喝多了,一张脸都有点红扑扑的,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看着谢佳音。
谢佳音:“……”
难道要说刚才陈渊要她看腹肌吗?
陈渊直接把话题扯开了:“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没看见其他人,显然是他们两个自己先回来了。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关头……
严谨谨立刻控诉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先跑都不带我们。”
贺周没说话,想到谢佳音因为勾美艳冷淡他,他心里就不舒服,也不愿意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你喝醉了,走了,回宿舍洗澡。”陈渊直接走上去勾住了严谨谨的脖子,然后转头对谢佳音说:“我们上去了。”
谢佳音点了点头。
贺周故意放慢了脚步,觉得谢佳音应该会找他谈谈,谁知道都走到大门口了,都没听到谢佳音叫他,顿时胸口一阵窒闷,只能跟陈渊严谨谨一起上楼了。
晚上谢佳音查寝的时候也是,平时还会跟他说几句话,今天却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拿到签到卡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打了一肚子的腹稿都没用的上,胸口更闷更气了。
·
谢佳音查完寝,把那副许朝给的字从锁着的柜子里取出来,然后拿着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二天要重新学习钢琴所以有些紧张,导致她这一晚睡的不是很安稳。
还做了个十分离谱的梦。
梦里陈渊脱了衣服站在她面前,还强硬的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腹肌,逼问她是不是他的腹肌比严谨谨的练的更好。
谢佳音醒来的时候这个梦还很清晰的存在脑海里,清晰到就好像是真实的记忆一样。
这个梦让她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自我反省了好一会儿。
很快她就把这个离谱的梦抛之脑后,快速起床,简单梳洗了一下,化了个淡妆,拿上许朝给的那幅字就出发去疗养院了。
路上花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