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满屋的侍女便看见只山大王被尤玉玑拽住小爪,把尖利的小爪尖咔嚓咔嚓地剪了。
满屋的人松了口气。
尤玉玑待人很和气,她们向来说话也随便。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笑嘻嘻地说:“山大王被剪了尖爪,我再也不用不敢穿纱裙喽!”
一屋的人笑了。尤玉玑也跟着眉眼含笑,她低眉,用柔软的指腹点了点百岁的额头,柔声哄着:“不用担,以我会保护你的哦。”
“喵呜——”百岁将刚被剪完指甲的那只爪抬起来,挡在自己的脸。
尤玉玑笑着去拿它另一只小爪,继续给它修剪尖尖的指甲。
尤玉玑和百岁待了一会儿,才去净室洗净一身的奔波尘乏。等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多久,院里的几个小妾过来了。
“姐姐!”翠玉张开胳膊朝尤玉玑扑过来。
尤玉玑远远看着她,颇觉得有几分张牙舞爪的意味。她忍俊不禁,由着翠玉扑过来。
春杏安静地站在翠玉身,怎么说话。
“姐姐。”她唤一声,脸难得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红簪和司菡则要规矩许多,规矩地见礼,又规矩地在一旁坐来。
司菡端起手边桌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以为夫人会在娘家待很久呢。”
她话颇有深意。
尤玉玑笑笑,轻轻抚着卧在她膝的百岁,接话。
司菡抿了抿唇,不由再开口:“夫人回来了。想到有人不过来给夫人问安。也不知道是的病了,是为什么。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夫人对他最好,可他却不过来。虽然是我亲姐姐,我也不能帮他说话了。”
司菡故意在“亲姐姐”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尤玉玑抬眸,望向东厢房的方向。回来的半路,司阙先一步了马车。个时候也不知道他有有回来。她早就习惯了司阙的神出鬼,似乎他也总是有办法出入自由不被旁人觉。
花厅里再次沉默来。
司菡起话了两次,人接,脸的表情也有点挂不住。
翠玉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今天午膳也不咸啊。你是开小灶吃了一大锅的咸菜?看把你闲的,叭叭什么玩意儿。”
说完了,她再翻一次白眼。
“你……”司菡气白了脸。
“嗝。”翠玉响亮地打了个嗝。
她“哎呀”一声,道一句“失仪了”,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不忘再赞一句“是他娘的好茶啊!”
“你……”司菡气极,开口欲指责翠玉。
可她刚说了一个字,翠玉又叉着腰打断了她。
“你烦不烦啊。”翠玉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姐姐回来,正高兴着呢。偏你叭叭惹人烦!就你长了张嘴啊是不是?怎么着,瞪我干什么想跟我干仗啊?”
“我……”
“你你你我我我的,你刚刚不是挺能叭叭的,怎么着,该不会是一股脑把演练一晚的台词念完了就啥也不会说成结巴了?出息啊。啧啧。”
红簪低着头,努力憋笑。
“夫人!”司菡脸一道红一道白,“崔姨娘如此言行,您身为主母当不管不顾?您样坐视不理,实在不能服众!”
尤玉玑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又一地抚着百岁。
不接话。
就是不接话。
翠玉扬着巴,笑着说:“不服众,怎么不服众了?你你你,有你们……”
她手指头指着屋里的几个小妾,然又把每一个侍女指了一遍,问:“你们有谁不服夫人吗?”
个个低着头,谁也说话。
“看吧。”翠玉摊了摊手,“别把自己当回了。你一个人可算不得众。”
“好啦。”尤玉玑终于温声开口,“刚回来有乏,若是什么情回去吧。翠玉你留。”
司菡咬碎一口银牙,站起身恶狠狠瞪了翠玉一眼,愤愤转身往走。她在里宣布翠玉成为了她最讨厌的人!
红簪和春杏也起身往走。
翠玉笑盈盈地凑到尤玉玑面前,问:“姐姐,我算不算狐假虎威?”
尤玉玑瞧着她张灿烂的笑脸,柔声道:“日出了府自己生活了,可不能时时般。”
“我知道!我可会欺软怕硬了!”
尤玉玑瞧着她自豪的样,不由笑了,捏了捏翠玉的脸。
司阙恰好从面进来,刚好看见翠玉弯着腰凑到尤玉玑面前,尤玉玑在摸她的脸。
司阙瞬间皱了眉。
“嘣”的一声响,是一枚铜板从他指间弹起又落地。
美人榻旁说话的尤玉玑和翠玉循声回头,惊讶地望向司阙。
司阙却垂着眼,神色淡淡地盯着那枚不停转动的铜板。
卧在尤玉玑腿的百岁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望向司阙。它“喵呜”一声,从尤玉玑的腿跳起来,几跃朝司阙扑过去。
司阙仍垂着眼盯着枚铜板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