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亭一直觉得最近哪里有些奇怪,总有一种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
在前面芦苇荡的尽头,那里积水多,没了路,沿着这个小道一直往前会看到的。阿福说完立马要策马奔去。
阿福,你不必回去了,一会我将尸体放在马背上带回去。吕珂伸手拦住阿福,当要之急是先去现场看一看究竟。
吕珂说得对,我们先一起去看看,看完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王溪亭刚说完,情急之下立即策马向蒲苇荡的方向奔去。
哎!怎么回事啊~石真从后边远远的赶了过来,正欣喜看到大家,又见他们策马奔去,便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你们说了什么啊~这又是要去哪里?哎哎哎~别走啊大家~等等我啊!
石真看着大家狂奔而去的样子,急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拍着小绿屁股急忙往前奔去。
炎热的天逐渐沉闷下来,此时东边的天际泛起银灰,那片银灰之后则是渐渐黯淡下去的天光的余色,在层云背后依稀发出些光亮来,映得东边还像晴天的样子。
一众人奔往那个芦苇荡的时候,九天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面色还有些难看,可以看的出他方才一定经历了些难受。
的确有一股**的气味。吕珂嗅觉最为灵敏,每当有什么气味儿都是他第一个察觉到。
看样子又是一起命案了,王溪亭不安的皱眉,转眼又察觉到脸色苍白的九天,她走近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九天,你好些了吗?
我我没事,谢谢小姐。九天勉强笑了一下,他执着忍耐的样子让王溪亭忽而想起几天前在后院遇到九天的情况,那天她跟他说过,如果有什么困难事都可以告诉她,他也点头答应了。
自那是起王溪亭就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暗自承担了些什么,看他心绪不安的样子,她不免担心。
她对他说的话他虽听进去了,可看样子直到现在他还是习惯一个人承担一些事情,明明自己也在害怕,可却不愿麻烦别人,也不想将自己的感受说与旁人。
哎呀妈呀,可算赶上你们了!石真带着小绿赶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累到直不起腰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啊?你们怎么都这么着急,要去干什么啊!石真看着众人都没有注意他,便跑去王溪亭身边问道。
石真,一会需要你和我一起验一下尸体。
尸体!石真大声喊道,两眼放着光,不知情的人绝不会知道他实在因为一具尸体而精神抖擞,连刚才怨声载道喊累的虚弱模样瞬间都没有了。
在哪儿出现了尸体?这里发生了什么?是谋杀还是自杀?不测还是遇险?男尸还是女尸?束发还是散发?尸体长什么样子
大家怎么不说话,快带我去看看呀!石真说着已经将小绿绑在马车上,挽起袖子就等着见到尸体了。
阿福,你去过那地方,你带我们去吧,九天还小,先和张伯在这里缓一缓。
好,我带大家去!阿福知道情势险要,也紧张起来。
几人跟在阿福身后接连钻进芦苇荡中,沿着那些趟过的痕迹慢慢往前走着。
就是这里了。阿福指着一丛芦苇,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空气中明显有了强烈的**气味儿,众人不由得皱眉掩面。
只见那丛芦苇之后隐约露出一块衣角,上面布满水痕,泥泞不堪,尸体上生长的蛆虫已经蔓延到衣服上,密密麻麻,令人看到不由得头皮发紧。
啊!这样的尸体真的太少见了!我很少见到生长如此多蛆虫的尸体!石真丝毫不受气味的影响,神采奕奕,说着就拨着芦苇往前冲去。
尸体因为极度腐烂已经变了颜色,加上腐肉上的蛆虫,这种画面不免令人感到恶心,阿喜第一次看到如此冲击的画面也不由得掩面后退。
看来此人已经死的有些时日了。王溪亭蹲下身端详着。
诶?怎么不对啊?阿福小声嘀咕着,看着尸体有些惊讶。
怎么不对?吕珂忙问道。
我刚才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样子阿福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双眼都是恐惧。
慢慢说来。
方才我来找九天,看着尸体是面向地面的,可可如今,怎么变成仰着了
你确定?吕珂追问道,莫非刚才情形太急没有看清?
不,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头发散乱在身后,我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胳膊压在身下,脚尖也朝下,不可能看错啊
阿福惊恐不已,刚才还看到的尸体,一具**已久的尸体,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从趴在地上的样子变成了仰面朝天!
可看样子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这块土地潮湿泥泞,若是有人来过一定会留下什么。王溪亭翻着尸体周围的芦苇,眉头紧皱。
那如此一来,便不是被人动过手脚了,那那只有是尸体自己动的,莫非莫非诈尸了!阿福大声喊叫着,惊恐不已。
别喊!石真嫌弃的看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