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萧怜扯下头顶上那件衣裳,定睛一看,“胜楚衣,这礼服,谁给你准备的?”
“自然是弄尘。”
萧怜两手将那件衣裳一展,“他还真是花了好多心思……”
雪白的、薄薄的,一条亵裤。
还以银线绣了朵莲花!
这是想要闹哪样?
胜楚衣伸手抢了过去,“扔了便是。”
“不行。”萧怜又给抢了回来,脸不红心不跳,抓着亵裤,逃跑一样的,跳了窗户出去了。
她人从窗户落地,一颗心才想起来扑通扑通地乱跳。
等到神情恍惚的翻了墙,面前不知多少华服女子山呼,“恭迎陛下!”
秦月明带着一群诰命夫人,已经追到华明殿墙根底下来了等着她了。
她扭着腰肢笑,“皇上,您偷窥回来啦?咱们继续哈!”
萧怜匆忙将那条白亵裤藏在身后,“啊!好!走!”
正式的册封大典,萧怜立在九五至尊之地,看着胜楚衣披着她替他选的黑袍从下面缓缓走来,踏上玉阶,来到她面前,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一共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秦月明与秦方东并肩而立。
礼毕之后,秦方东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国师这么强势的人,说嫁就嫁了,这场面,若是先皇见了,估计是要吐血的。”
秦月明倒是几分艳羡,“这算什么,不过是名分上比咱们爷低了点。你是没见在东煌时,国师那是一副什么样的身家,太华魔君啊,九爷说鞋里不舒服,他立马就跪下替她提鞋。”
秦方东撇撇嘴,“这男人的尊严……”
秦月明打断他,“你懂什么,拿得起,放得下,专心疼老婆的,才叫真男人,赶明儿我也得让周姚学学。”
亲王的册封大典,十分隆重,却也不算繁琐,因为皇上嫌麻烦,就省去了很多细节。总之根据云极大帝的意思就是:你们全知道胜楚衣是朕的亲王,以后朕的家事国事都归他管,这件事就成了。
两个人回了重阳宫,萧怜惦记着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条白白的绣了莲花的亵裤,红着脸,扭扭捏捏半天,只哼唧,不说话。
胜楚衣见她欲言又止地模样,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怜怜啊,你怎么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萧怜暗戳戳蹭到枕头边,将手指探进底下,抽了那个亵裤一角出来,“额……,这个……”
胜楚衣笑,“你是内衣狂魔,我懂,送你便是。”
“不是的,我不要,还是你要吧。”
“怜怜,那个本来就是我的啊。”
“我的意思是……,”萧怜向后退了退,想要离他远一点,“你……,……”
胜楚衣侧耳,“什么?听不见。”
“咳,我的意思是,你……”萧怜说到后面,就又只有嘴唇在动,没了声音。
胜楚衣又凑近了一点,“到底是什么啊?大点声。”
萧怜两眼一闭,大声吼道:“我想你穿上给我看——!”
她等半天,没动静,悄咪咪睁开眼,正好对上胜楚衣放大的脸,“好啊,怜怜,不好后悔哦!”
萧怜见他答应了,来劲儿了!
“我帮你!”
她说着七手八脚开始扒胜楚衣!
等到咔嚓一声,撕了最后的一件衣袍,只留下一条黑色的亵裤时,萧怜的两只眼睛,叮!又瞪圆了!
这一条,黑色的天水重丝上,以金线绣了只她脊背上的那只龙图腾。
“这个,谁给你准备的?”
“弄尘!”
“弄尘怎么知道这龙?”
“啊……内个,好吧,是我给他的图样。”
“所以说,这两条裤衩,都是你自己亲自过问的?”
“这个……,可以这么说。”
“胜楚衣!原来你一直变着法想把我绣在裤衩上!”
“没有啊,怜怜,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
“怜怜,真的没有!”
“所以你今天对着两套衣裳发呆,根本就是还没想好,到底在你那国之重宝上,到底是贴着白莲花,还是龙图腾?”
“怜怜……”
妈蛋!亏老子还担心你那颗玻璃心,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哄着!
原来你一直在用下半身想问题!心里早就浪得没边儿了!
萧怜暴起!
家法处置!
——
天澈宫中,潺潺流水。
高高的皇位上,悯生敞着衣衫,周遭服侍的七八个妃嫔。
他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向外望去。
时值盛夏,这天澈宫中大概是因为有水的原因,就有些阴凉。
有人身披黑氅,翩然落下,也不通传,直接进来。
“君上,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