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秦府千请万请来的贵客,我一个自动送上门的打杂跑腿的哪里敢说你半分不是。这世道,自己是什么分量只有自己清楚。外人哪里看得出来你几斤几两?周贵继续毒舌。
你你你古先生竟被气到词穷。
哼!周贵翻了一个胜利的小白眼。
要大度!要大度!古先生想着秦少均的话,不断在心头自己劝着自己,没必要和这种小人、粗人、浑人一般见识。自己是什么人?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对,自己能召鬼魂护体,能看出别人的阵法,能破别人的阵法,能收妖怪、收精怪,能行走在阴阳两界,能,能…,一个周贵算什么!等到师弟罗平回来,就让他把周贵变成个任人摆弄的傀儡木偶,自己要每天在其脸上抽两巴掌!
有了美好未来的幻想,古先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周兄也不用这般气焰张扬,人人都有一张嘴,只不过有人有底限,不肯说过于下作的言词罢了。但你我二人此番来此重点还是在佃户一家的去向上,这即便逞了一时口舌之利,个人心头痛快了。于大少爷和二太太之处,能有何交待?
没错,古先生和周贵此时所在之处,并非秦府别院,而是那失踪的佃户的家中。
先生这是打算休战了?周贵问。
你我皆是为秦府办事,何来战字可言。
那你这一段长篇大论的,究竟何意?
只是想告知周兄一声,这佃户一家的事,我定会追查到底,不论后面的那个人是谁,都要把他给抓出来,扔在大少爷和二太太面前方才罢休。不知,周兄可也有同样的想法?
看来,古先生被刺激的发狠了。这寻找佃户一家的功劳非要亲手邀到不可。
前面说那么多难听得就是怕你不下这个狠心,别是稍稍查一查就嫌苦嫌累的让自己一个人往前冲了。周贵要得就是古先生这个坚决。若是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一手包办了,怕是会引别人怀疑。而且,以古先生在秦家的地位,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没有人不信的。
当然,这是因为周贵不知道借尸还魂的事才会这么做。如果一早知道了借尸还魂重要,怕就是得换一副脸孔对待古先生了。
目的已达到,周贵却不敢得意,道:先生能有这份心意是好事。但不知道说的话和以后的行动是否真的能一致啊?
想像着每天抽周贵的快乐景象,古先生的心情畅快得很。周兄放心,在下虽不能与大贤大得们并肩,但说话还是算数的,既然说出来了,必能做得到。
哎呀!周贵好生感慨,那么我便拭目以待了。
虽是说这决心是自己下的,但这做事可不能全都揽上身,该指挥人跑腿的时候就得指挥人跑腿。否则,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岂非得累死。大不了,等到请功劳的时候,把某人一脚踹得远远的就行了。
这既要使唤人了,便不可说话太冲。于是,古先生揉了揉了脸,挤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笑容,道:周兄哪里的话。明明说了要我们两人一同行事。我一个人受累到是不要紧,但到了大少爷和二太太的面前,还是二个人好说话一些。毕竟,周兄在二太太那里也不能失了左公子的脸面是吧。
这话明面好听,暗里还是含着威胁,周贵哪里又会听不出来。但古先生既然下了非要找出佃户一家不可的决心,周贵便不用过于用力的演戏了。呵呵了一声了事,不再在这口舌之上过多纠缠。
周贵不言语,古先生只当他是同意了。我虽是常在外面行走的,可偏偏在这勘察蛛丝马迹上没半点功夫,这屋里我是瞧不出什么不妥了。劳烦周兄费神,仔细一点,找些线索出来用用。
哎呦!这就当起甩手掌柜啦!周贵心头一阵鄙视。先生无须客气。你放心,为了左大哥的名声,我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古先生觉得拿住了周贵的软肋,胸中又畅快了不少。可面上并未敢表现出来,还是装模作样地在佃户家的小院子里四处转着。
见古先生走得离自己远了一些,周贵狡诈地一笑,从衣?中拿出一把一寸左右的闪闪发亮的小刀来,朝着古先生的背后就直直地甩了出去
小刀贴着古先生的耳朵边,一窜而过,咚一声钉在一根柱子上
古先生被吓得不轻,张口喊道:你
然而,话才吐了一个字,就被小跑上来的周贵一把捂住了嘴。
不要出声。
周贵用跟蚊子嗡嗡差不多的音量对古先生说。
古先生精神一紧,察觉到了不对劲,用眼神问周贵:怎么了?
有人。周贵的声音又小了一点。
古先生眼睛顿时一大,眼珠子差那么一点就能掉出眼眶来
什么人?
嘴还被捂着,这几个字说得含含糊糊,像是从瓦罐子里发出来的。
不知道。周贵摇头。不过,他们做事这般藏头露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又是盯着这院子,多半跟骗走这家人的脱不了干系。
古先生用手指指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