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秦少原和中间人。
先生贵姓?秦少原笑眯眯地问。
哎呦!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粗人,哪里能敢称上先生二字。免贵姓何,秦管家叫我一声老何就行了。中间人也算是自我介绍了一下。
嗯。秦少原又问道:老何是如何帮上大少奶奶的忙得?
嘿嘿,这锦葵姑娘说秦管家极聪明,还真是不假。秦管家你这是怕我是骗子吧?
银子不值什么,但事关大少奶奶我难免需要谨慎一些。老何你可不要多心。
应该的,应该的。老何连忙表示理解,我这一身农家打扮确实让人疑心。秦管家既然问了,我给你讲讲就是,也就多费点口水。
请说。
哎呀。其实我也就是一老实的乡下人,讨了个刺绣手艺不错的媳妇,农闲的时候,为了多赚几个钱,会和媳妇一起拿绣好的东西来镇上卖。卖得都是些绣帕之类的妇人用的玩意,因此锦葵姑娘认识了我媳妇,后面也连带认识了我。但我们没福,没见过秦管家。
喔。秦少原点点头,难怪没听过这一号人物。
也是没多久之前吧,锦葵姑娘买东西的时候就抱怨,说大少爷写了信回来,让大少奶奶做什么事,可这事挺难的。
这事我知道。
就保护盛姨母的事,但就算知道秦少原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手里就有一群可堪一用的狠人啊。
我和我哥哥就兄弟两人,哥哥去世得早,留下了一儿子。我这侄子老不争气了,从小就和一群不干好事的人混在一堆,后来还混到牢里去了。我们就一贫苦农家,既没关系也没钱,捞不出来,只能让他就那么在里面呆着。时不时地送点干净衣服和吃的进去,也算是亲戚的情分。好在事情不大,过了几年他就出来了。这小子吧,嘴挺能说,在牢里东说说西说说,就、就认识了好多的人。说来也巧,我和媳妇在屋里头闲聊说起了大少奶奶这事偏偏让这小子给听见了,这小子一听,就说他有办法。一定能给大少奶奶找、找到能用的人。还催着我们来给锦葵姑娘递话。我、我一开始也不怎么相信他,但锦葵姑娘照顾我和媳妇这么些年的生意,这有了办法不来说一下,又觉得过意不去。就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这事,还真的两下里就办成了。
大少奶奶出了那么多银子,办不成才叫怪事。秦少原小声地嘀咕了一下。再多点,买人命都可以了。
哎呦,秦管家,你这是哪里的话?这老何的耳朵还挺好使,我们正经是帮大少奶奶解决问题的,才不敢做伤人害命的勾当的。
是啊。哈哈。秦少原不想与老何过多的闲扯。
那咱们现在就去接人?老何瞅着秦少原的脸色问道。
不急,我总得带些人才是。总不能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去吧?
那是,那是,瞧我这眼神。锦葵姑娘才把这事交给秦管家,秦管家当然是需要点时间准备的。都是我太着急了一点。老何很是老练的把话给圆了回来。
你能理解就好。这样吧,明天也是这个时候,你来府里找我。
好好。
两人既约好了时间,就拱手道别了。
很快,秦少原就随着老何见到那些追杀盛姨母的人,也见到了抓人的人,果然两边都不是善茬。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最好使的就是银子,既认了秦家的银子,抓人的一群还是挺客气的。一路护送到了秦府的后门边上,便规规矩矩地等在了外面。还是老何一人跟着秦少原进了宅子,说好待陶蓁蓁验过人后,就会把剩下的钱一次付清了。
说是追杀盛姨母的人,但也只抓到了两个。
而且大概是为了让陶蓁蓁听到实话,抓人的那群人很贴心地把这两人好好地修理了一下。什么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都不足以容易,遍体鳞伤到还比较贴合一点。
不过说起来这效果真的很不错,躺在地上的两人虽然说话有气无力,但陶蓁蓁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事无巨细,一一都作了应答,没有一个问题是敢沉默不语的。
好了。陶蓁蓁抬手让人把这两人关到了柴房去。
这该问的都问完了。虽然答案实在让人唏嘘又令人头痛,但老何介绍的这群人的办事能力还是让陶蓁蓁十分满意的。对锦葵挥了挥手,先把钱付了吧。多给五百两,就当是教训这两人的费用。再赏给老何一百两,他这中间人做得很合格。另外,你要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可以自己斟酌一下。
锦葵笑道:没什么不妥了,也就再多赏老何媳妇一套新衣裳就行了。
嗯。陶蓁蓁点头应允。
锦葵前脚出了门口,陶蓁蓁便冲着秦少原言道:秦管家你怎么看?
那两人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就是现在在借水镇秦家别院的二太太出的钱,让左峰找的人,做得这一出勾当。这样还能怎么看了?
这起码证明了姨太太没有说慌。秦少原很巧妙的回答。
这看似他并没有明说什么,但却指了条弯弯的但目标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