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必须娶妹妹过门!对,他得娶妹妹过门,把牌位放在他家的祠堂里,把妹妹的名字写进族谱,让后面进门的小妾都得尊妹妹一声夫人!把小妾生的孩子写在妹妹的名下,这样妹妹就永远有人供奉了。呵呵呵,续弦?继室?只要自己活着他这辈子都别想了!等到自己命数当尽的那一天,就拖着这个人一起去见妹妹,一家人,应当团聚才对,不是吗
要完成这个美好的愿望,第一步就是要从这里出去!
秦少均从古先生那里知道了让曲云苓复生的方法,欣喜不已。但转念又想到,如果云苓回来必不能让她身处危险之中,如今的秦家暗流涌动,居心叵测的人还没有揪出来,阴谋到底为何,自己也还不清楚,实在不安全。
看来,必是得处理了这些事后,才能着手让云苓回来了。
过了这些日子,是该去瑞清那边看看了。
秦少均和瑞清怀着各自的心思,又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只要讲好条件,便可做交换,这一次的见面氛围必会是友好的。
果然,瑞清没有了上次的抵触和狡黠,心平气和地向秦少均问了声好,大少爷安好。
不生气了?秦少均也不若以往的冰冷,仿若是和一个多年老友在对话。
瑞泠的死确实不关大少爷的事,我强怪在别人头上也是没意思。想想,你说的对,我要查出真凶,就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一味地护着某人,于谁都无好处。何况那人未必那么在意我和妹妹。
看来你是想通了。秦少均表示了一下赞赏,这才是聪明人的作为。我虽然不喜欢你们兄妹两个,但秦家也不缺你们一口吃的。大不了,眼不见心不烦,把你打发的远点就行了。真的犯不着做杀人这种风险如此大的勾当。
是。你说的对。话不怎么好听,但瑞清知道这的确是事实。秦家房子多得是,舍一处小宅子,几亩薄田,这位大少爷是不会有多心疼的。就算瑞泠生了儿子,左右不过是分一小部分家产就成。更别说瑞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还能威胁得了谁?既无威胁,杀掉岂不是多余?换成自己也没那么笨。
瑞清苦笑了一下,问道:大少爷想知道什么?
秦少均坐在看守瑞清的仆人搬来的椅子上,轻声道:你知道的全部。
那可说来话长了。
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讲。
秦少均又叫仆人送来了两杯清茶,一碟糕点。自己端了一杯,另一杯和糕点都让送到了瑞清的面前。
讲得渴了,饿了,请随意。
瑞清收拾起苦累和烦闷,这些心情不能要了,困于其中就失去了方向,将永无出期,还怎么能替妹妹去讨公道?
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绿豆的清香中合着甜味,糕体十分松软,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很快一碟糕点就全进了肚子,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淡淡,微微有点苦涩,正好冲掉了糕点的甜腻,还给身体一份清爽。
这该从何说起了?放下茶杯,瑞清偏着脑袋想了想,就从我和妹妹被赶出秦家之后开始吧。
瑞清讲得很详细,秦少均听得也很认真。
这个请人来救你们的人是谁?秦少均知道瑞清说得这人很关键,他也应该就是瑞清两兄妹背后之人了。
秦少权。瑞清的口气淡然,但心头却是小小地震了一下,大少爷这名字和你的名字好像。
居然不是秦少原?秦少均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不过,这名字也不算陌生。
像是像,但没任何关系。这人的底细,你知道多少?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平白的就出钱出力救你们吧?
底细?瑞清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他是秦家的远房亲戚。
你信吗?
瑞清笑了,大少爷,我好歹在秦家呆的日子也不短,见过了多少这种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就要上门来攀亲的远房亲戚,我怎么会相信。但我那个时候又能做什么?一切生活都得靠人家提供,就算不信,也得附和着称赞几句,你说是吧?
秦少均无言,但点了点头。以瑞清两兄妹当时的情况,人家就算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得笑脸迎着。
至于目的嘛,还能为何?秦家如此家业,还有不眼红的吗?瑞清接着道。
他一个外人,眼红又有什么用?
他是个外人,但能力绝对不弱。大少爷金睛火眼,既然能看出我和妹妹是受秦少权的指使故意回来秦家,那么那天劫杀二老爷的人是谁的手下,你也不难猜到吧?
是这个秦少权的人?
对。这伙人全都是有人命在身的凶犯,也不知道秦少权是从哪里找来的。但看得出来,他们很听秦少权的话。所有行动,都受命于他。
那么这人看来不缺钱啊,干嘛偏偏要盯着我们秦家,带着瑞泠逍遥自在的岂不是神仙的日子?
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秦少权虽是有钱,但还不能跟秦家的财产相提并论。我看他每日东游西荡也没做什么正经的营生,手下的那群匪人,也是一个个要吃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