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李公子的事真与秦家有关了?秦少均道:先生尽可直言。
这位李公子原来不姓李。古先生说完这句又停住了,观察着秦少均的反应。
不姓李?奈何秦少均掩饰的很好,没让古先生瞧出半点端倪。那姓什么呀?
大少爷请稍等。古先生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举手示意秦少均先不要说话。
然后站起身,边走边念叨,围着屋子绕了一圈,最后轻轻地跺了两下脚。
好了,大少爷咱们现在可以无话不说了。
秦少均看得有点懵圈,先生这是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别人听不到我们说话而已。古先生如释重负。
秦少均更加糊涂了,先生大可不必吧,这是在自己家,有什么怕别人听去?
古先生摇摇头,重重一叹,大少爷真是宅心仁厚。我本也不想这么做,但这事还真关系到这秦府内一人,不管事实如何,小心提防点总是没错。如果真无事,权当我是小人之心好了。
既然事关家里的人,是我大意了,还是先生想得周到。望先生能说个明白。
自然是要说明白的。古先生重新落了坐,清清嗓子,咳咳,大少爷可知道这李公子真正的姓名为何?原来,他姓秦,叫秦少权。大少爷可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么说,李公子,啊,不,秦少权公子与我和少城是同宗同辈?
只是这样也还罢了。这位秦少权公子曾自言是秦管家的远房堂兄弟。
此言一出,秦少均眉头立马皱起,右手紧紧地抓上了椅子的扶手。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先生可知这事是否为真啊?
大少爷见谅,不才实在惭愧。当时乍听秦少权公子如此说,虽也意外,但并没有当一回事。料想即便是真的,也不过是想来秦家认个亲,打打秋风,博个风光一点的日子罢了。所以,言如风过耳没往心里去。直到今天
可他不是说是李勇的侄子嘛?外面的人都只知道他是李公子。
这事我也问过。秦少权公子当时只哈哈一笑,说,李勇只不是个传话的,他自称李公子,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哪一天高兴了,他就换回秦少权这三个字来吓吓他的一干朋友。
给谁传话?
在下不知。
这传话的才被人杀死没多久,这个还没换回真实姓名的也死了,真是好巧合了!秦少均愣愣地坐着,其实有些事以前不是没有想过,但现实摆上眼前的杀伤力永远比猜想强大太多。
谢谢先生。
不才只是因为今天的这桩命案又结合前面知道的一点东西,有了些疑问才会斗胆说出来。之所以不让别人听到我与大少爷的谈话是因为事情还没有调查出来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人言可谓啊。还请大少爷查明事情原委,不要冤枉了好人。否则,不才必定一生愧疚。目的已达成,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善良了。
先生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秦少均松开了扶手,恢复常态,日防夜防,身边的人最难防。先生能不嫌疑把事情全说来,是真正关心秦家。我在这里就此谢过。
大少爷言重了,拿人钱财,尽自己的本分是应该的。
到此,该说的都说完了,且效果颇佳。古先生看着眉头越收越紧的秦少均,心头得意。但事情还没完,不用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正满别院的找自己,心情焦不焦急不清楚,但一准不会太好。而且,估摸着从秦少均这里回去就能见到那人了。
而秦少均的思绪也飘得很远,远到了秦韵兰的身上。韵兰小妹妹明明就藏在镇子边上,可一个平时做事谨慎又极为有能力和手段的人却找了多日都没有踪影,急昏头的自己当时怎么没能多想一想了?信任这两字从那时候起忽然就觉得不是那么可靠了。
古先生怎么样告辞离去的没有印象了,自己给古先生说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现在,只是想着要去见见瑞清,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从他的嘴里听到实话!
邱真趁看守的人疏忽之际逃跑掉了。但从前面邱真与假瑞清的对话来看,他们两兄弟都是为了保住少城。
真瑞清却是一直不开口,一副让自己猜的架式。这瑞清也许是为了增加少城的可疑,但却用错了对象。因为邱氏两兄弟的出现已经与少城紧紧连在一起了,他再这样的故弄玄虚安排更多的疑点在少城身上反而显得有些刻意,实属画蛇添足。
柳园内那个一向锁着的房间如今已启封,里面的陈设也变化了样子,没有了以前遗留的女子气息,多了几分空旷,感觉既乏味又枯燥。
瑞清就被关在这里。
一般来说,关人的地方应该是重中之重,把守的人肯定不会少,但这柳园却很是平静,少见人影。住在这里的阿野和罗公子远走之后,镇上的人就只见到过秦家大少爷派来的两个看屋子的人。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