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推我过去吧。
南烨这一通话听下来,眉头早就皱起了,他不知道林锋为何突然跟自己的二叔摊牌,他是以为今晚的行动势必会成功,所以有恃无恐了吗?
他不觉抬眼看向林锋,倒是没有听到南瑞知的话,等到南瑞知再次出声,他方才回过神来,忙收回眼神,带着南瑞知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林诺有些疑惑,先生,为何要跟南瑞知说这些?
你看见他的反应了吗?提起从前的事,他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孙国安之间,一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和谐。
先生是想要激起他内心对孙国安的仇恨吗?
林锋不置可否,只道:他应该是为了背后的那个人,所以才隐忍了那么久,不过等事情一结束,他或许就要对孙国安下手了。说罢,朝林诺看了看,问道,小诺你猜,他最想做的会是什么?
最想做的?林诺歪头想了想,又朝孙国安的方向看了看,此刻他正跟政界的一些人相谈甚欢,林诺一下子恍然大悟,孙国安正在准备下一届省长的入选,如果我是南瑞知,当年被他害的双腿瘫痪,那我最想做的肯定是让孙国安身败名裂,所以
所以,这或许也是欧瑞珠宝被牵扯进去的原因之一,复仇的条件。
林诺将前后缘由想了一遍,不禁感叹道:可他这也是以身犯险啊,如果基金会败露,查出欧瑞珠宝只是时间问题,他一样会被卷入其中。
他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林锋的一番话,令林诺有些毛骨悚然,所以这一场局,到底鹿死谁手,当真不到最后一刻便不能知晓—
分割线—
这些人都在筹谋的时候,白瑶却是坐立不安。
她被从别墅带上车,然后一路而来,到了这海悦大酒店,迎接他们的还是孙秘书长,那个以前总是陪着周省长出现在电视上的人。
看孙国安对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那样点头哈腰的奉承,这让她更加怀疑对方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大人物?
他提及自己的妈妈,说明是和妈妈认识的人,可白瑶这一路上绞尽脑汁的想,除了爸爸,就是那位陆局长,别的人,她真的想不起来。
妈妈活着的时候不常出门,总爱自己待在画室画画,而爸爸也是一门心思的做报道,两人面上相敬如宾,却也疏远着不曾亲密无间过。
她如今想来,或许当初是自己太过年幼,无法感知到爸爸妈妈之间的冷漠,至少他们各自对自己都是温柔呵护,从未冷眼相待过。
那么这个人,是妈妈心里念着的人吗?
可他到底是谁呢?
她还没有想出个究竟来,自己就被带到了这个房间,而此刻,她已经在这坐了半小时了。
没有人进来过,另外两个人也没有出去。
白瑶坐的腰有些酸,她扭了扭脖子,朝另外两人道: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那个被称作‘阿辰’的男人朝对面那人看了看,见后者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便回答了白瑶的问话,待会就知道了,你是饿了吗?不然我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已经起身。
白瑶心里烦躁,自然也吃不下东西,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用给我拿吃的了,我现在只想马上离开。
你再
对面沙发上本来双目紧闭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目光直直射向白瑶,冷着声音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妈妈,你妈妈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安静的面对一切,从来没有像您这么急躁的
再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妈妈,白瑶不知怎的,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怒气,她‘噌’的站起身,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当然不像我妈妈,妈妈是妈妈,我是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妈妈再好,那也是我爸爸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男人一下子冲到白瑶面前,抬头就要给白瑶一个嘴巴。
只是那巴掌没有落下,白瑶被旁边的人拉在了身后,先生,你不能打她。
连你也敢忤逆我?
不敢。男子低下了头,只是今夜交易还未开始,先生消消气,不要误了大事。瑶她我会看着的。
男人哼了一声,终究又退了回去,依然如方才一般,闭眼沉思。
白瑶心口怒气难平,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远离了他们二人,站到了阳台边上,透过干净清澈的落地窗望向窗外。
月明星稀,明日,该是个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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