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尧知道这事情后,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做上皇帝之后,脑子就坏掉了呢?
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能包庇那些不给粮食的人,你这就是让人寒心啊。
但是楚国将军是世家出身,还是理解楚天齐的做法的。
“皇上也有自已的苦衷,如今咱们在前面苦苦支撑,已经是不能出任何意外了,要是其他州的主将作乱,楚国才是真的亡国了。”
公孙尧就恨得牙痒痒,“都要亡国了,他们还在想什么呢!”
但是历朝历代,无论哪国,都有这样的人。
再听说禹国要迁都到楚国皇都了,公孙尧更是气的吐血,道了一句:“他们嚣张太过,就没有天收吗!”
楚国将军顿了顿,道了一句:“你知道,禹国在收了三州之后,已经开始修水渠和水坝以及开始修路了吗?”
这些都是需要人去做的,他们还开始教农人种红薯,听说还会有新的粮食——跟红薯一样产量的东西来,到时候,就要在楚国的地界上种植。
只要种植出来了,便不怕灾年。
公孙尧就气的站起来,“他们总这般,总这般……总这般收买民心。”
可是气愤之后,又是一阵无力感。
人家已经当楚国是自已的东西了。
人家已经当楚民是自已的百姓了。
人家已经……在给楚国百姓过好日子了。
他们做不到。
这就是跟禹国打仗最痛苦的地方。他们好像比楚国更加爱护百姓,好像打下来一个城池,就得开始组织人劳作,还让人天天宣传禹国的国政,无论是士农工商,都能找到自已的一份归属。
这就是公孙尧最痛苦的地方。
……
世间的痛苦各有不同,但都痛彻心扉。
比如远在徐州的唐夫人,她痛的都难以呼吸了。
“这是为什么啊?怎么就……就要离家而去?”
唐夫人实在不明白,自已待梅香不好吗?老爷待梅香不好吗?她怎么就要离开这个家,去自已生活。虽然说,梅香坚持称自已在外面没有奸夫,但是唐夫人不信。
不是为了男人,做什么要离开?一定是有了奸夫了。上回她说,老爷还帮着梅香说话,她刚开始还以为老爷是故意的,气的她晕倒过去,后来才知道只是要签管培生合同,这才大悲大喜之下,愿意同意梅香去做那个劳什子管培生。
这两个月,她真是经营铺子也不香了,看着梅香,心里情绪复杂,一方面,唐夫人恨她的背叛,一方面,她又是怜惜梅香的。
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跑单子,有时候回来一双脚肿的都不行了,她看着又真心疼,拿着药酒去给她抹,可这没良心的,依旧不松口回来,还是要往外面跑。
这回不仅仅是往外面跑了,这回是要自请离开。
如今无论是妻妾都要去官府办理和离手续,虽然妾室的文书简单一点,是为送还书,但是只要去了那个什么民政局,他们唐家的脸面还要吗?
她气愤的不行,“你自小就在我身边,我待你如何,你自已心里难道没数吗?虽然你是个丫头,但是跟个姑娘也差不多了,你长大后,我又让你跟着老爷,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梅香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说。
老爷是送她和夫人同时出门长见识的。她身份低,去了外面的织工坊,离开了唐家,她能有一份活路,夫人身份高,老爷是送夫人出去做生意,无论是亏赚,总能多看看外面。
但是如今,她都已经理解老爷的苦心了,可夫人依旧是执迷不悟。
她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如何夫人说,只能道:“夫人,我永远感激您,但是,我也需要有自已的人生,我有了自已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个宅子里,每天绣花,赏花,过一辈子。”
唐夫人骂道:“贱蹄子,什么更需要去做的事情,我看啊,你就是在外面有奸夫了,你说出来,看我把不把你们送去官府。”
通奸是要沉猪笼的。
梅香就摇头,“夫人,我真的没有奸夫,只是我看见了自已的价值,夫人,您别生气,我知道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是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不能继续等待下去了,我还能等多久呢?”
她低头道:“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之前跟着姑娘你,吃喝不愁,你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句二话,但是姑娘,我不能因为感激您,就要成为这宅子里的一员。”
她恳求道:“老爷的心,您难道不明白吗?他是爱慕于您的,只愿意跟您一个人在一块,您也爱慕老爷,你们在一块,就是最好的,最